“報歉？”黑流星頓住腳步，手上青筋凸顯，像是能將匕首捏斷。他緩緩轉過身，生硬地向夏秋二人走了幾步，道：“方纔是我出言不遜，還請兩位女人大人不計小人過。”麵色甚是丟臉。

“不敢，十三日前的酉時三刻，小人曾對綠蘿仙女發誓毫不再對任何女子有不遜之言！”每個字都像是從黑流星的牙縫中擠出來的。

“卑鄙！”黑流星罵道。

“這心法是我殺了三四個牛鼻子羽士才問來的，自學了整整十三日，那裡來的‘拜師’一說？”黑流星道，“更何況等你毒發身亡，誰又能將此事傳得出去呢？”

“實在是冇有誠意呢，還是讓我來教教你該如何報歉吧。”綠蘿向前走了幾步，短裙微擺之間，生出一陣撲鼻芳香。頓時，黑流星匕首掉落，跪倒在地，頭垂向下，再不轉動。見狀，夏飲倉猝捂住了本身和秋梨的口鼻。

夏飲晴不由心中一寒：我連她的一隻手都躲不開，又怎能躲得過這殺身之禍呢？但我究竟做錯了甚麼？徹夜的統統，彷彿都與循環令有關，莫非說……

夏飲晴被這突如其來的竄改驚住，杵在原地，不知應當做何反應。

這一刻，她感覺本身像個伶人。夜色裡藏滿了看熱烈的人，他們擁堵著喧華著，用喧鬨淹冇了她的耳朵。垂垂地，她變得看不見也聽不見，除了孤零零地影子，除了死普通的寂默。

黑流星偷偷地瞟向夏秋二人，不由地攥緊了匕首。三番五次看著煮熟的鴨子飛走，貳心中千萬不甘，但他曉得，本身雖能搶先脫手殺了二人，但毫不成能活著見到日出。

委宛的旋律在黑暗中流淌，似是要將平和償還給夜晚，但一旁的黑流星卻如同聽到了天國之聲，神采大變，忙道：“剛纔……剛纔是小人被孤魂野鬼上了身，才說出了些大逆不道的話！”他極力節製著不讓五官因驚駭而變得扭曲，可越是如此，一本端莊胡說八道的模樣就越是風趣。

“以毒攻毒！”夏飲晴頓時麵前一亮。

藉此機遇，夏秋二人再次奔向山下，未出幾步便被流星鏢封住來路。與此同時，禿頂抓住黑流星用心的機遇攻上身前，收爪回臂，挺身刺出，眼看就要擊中關鍵。誰料身處被動的黑流星不慌反笑，頃刻間，數枚流星鏢自他袖口、腰間、腳腕射出，無一不中。禿頂從半空摔落，張口欲言，卻慘遭匕首割喉，痛苦而亡。

綠蘿見他冇有反應，道：“如何，還想聽一曲《醉塵凡》麼？”

她停下了哼曲，道：“本來如此，那你如何還站在這裡？”

俄然，跪在邊上的黑流星翻身而起，十幾枚流星鏢飛射而出，直刺綠蘿！如此近的間隔，輕功再高怕也閃躲不開。綠蘿大驚，倉猝奔向不遠處的一棵柳樹，暫避厥後。而她的手臂腳腕已劃傷數處，流血不止。

“不……不必了。”黑流星深深地吸了口氣，三做兩步地朝著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