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一跤跌倒在地,目睹丈夫與那賊人鬥在一處,想要爬起家來,麵前俄然一暗,滿身痠軟有力再次顛仆在地。
方偉與穀雨喘著粗氣互視一眼,那眼神平清楚在說:成了!方偉覺醒過來,回身撲向不遠處的方氏,穀雨鬆了口氣,將唐海秋從地上拎起來,再看此時這淫賊的臉上已是一片灰敗,穀雨忍住心中稱心,在他的肩上重重拍了一記。
身後的雜草叢的像安靜的湖麵,可俄然湖麵的邊沿俄然呈現了一個缺口,隨即向兩側分開,一個身影倒托鐵尺如迸射而出的箭從雜草叢中劈浪而來,身形在林間晃了幾晃,躍到唐海秋的身後,揮動兵刃直取他的首級!
走出雜草叢,進入了樹林,腳下的門路更是崎嶇,那乃至不能說是路,僅能算作勉強能夠落腳的處所。方偉摸索著向前走了一陣,樹林間枝蔓叢生,越往前走越不易落腳,唐海秋四下看看,眼神中殺機乍現。
這一來唐海秋麵對兩個窮凶極惡的敵手,何況他利用的是短兵刃,穀雨所使的倒是長度甚於幾倍的鐵尺,擺佈支絀之下頓時慌了手腳,林間又不好發揮他的輕身工夫,被兩人打得連連後退,方偉抽冷子一刀捅在他的腹部,唐海秋啊地一聲慘叫跌坐在地,手忙腳亂地格擋了幾招,手中的短刀便被穀雨的鐵尺磕飛,穀雨飛起一腳正踹在他的腦袋上。
唐海秋應變倒也敏捷,身材猛地向後竄出,方偉揉身而上,右手將靴底一撈,一把短刀已抄在手裡,向唐海秋當胸刺來,唐海秋已拿住身形,舉刀格擋,隻聽嚓地一聲脆響,暗淡的林間閃過一道道火花。
方偉停下腳步回顧望去,都城已被山丘掩住,隻要城內的燈火扶搖直上在天涯增加了一抹橘色的光。他收回目光諦視著唐海秋:“既然你已出了城,我伉儷二人已對你無用,可否將我們放了?”
俄然一聲尖嘯自林彆傳來,穀雨隻覺麵前寒光一閃,來不及細想一腳踹向唐海秋,唐海秋的身子向斜火線倒去,一支鵰翎箭擦著他的脖子吼怒而過,冇入了林間深處。暗淡的樹叢掩映中,俄然多了三四條恍惚的人影,驚得他厲聲尖叫:“敵襲!敵襲!”
方偉看著方氏,白日的擔驚受怕和早晨的長途跋涉讓這個肥胖的女子變得狼狽不堪,見丈夫投來體貼的目光,她挺了挺胸膛,彷彿如許就能讓方偉稍稍放心。方偉向她悄悄點了點頭,艱钜地挪動著腳步走下了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