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頓，詭笑道：“範先生，本王承認是個鬼才，你的戰略對於鐵甲車必定有出其不料的感化。本王論策畫不如你，但論計謀你卻不如本王，你可曉得本王鄙人一盤大棋？”

現在見多鐸命令炮轟鳳陽，四十八歲的範文程手搖羽扇，談笑風生：“王爺何必急於一時，隻要把林羽的鐵甲車摧毀了，風陽城還不是囊中之物？至於百姓嘛，還是儘量少殺吧……我大清是為了管理天下，不能學習鐵木真啊！”

“來了多少人馬？主將何人？鐵甲車可曾隨軍？”多鐸雙臂抱在胸前，沉聲問道。

標兵答道：“回王爺的話，從南京來援的明軍約莫五六萬人，傳聞主姑息是在揚州打敗了我們的林鎮疆，他被朱由菘冊封為鳳陽都督，率軍來援鳳陽，鐵甲車頂在最前麵開路。”

“三天？”

這是大清智囊範文程向主帥多鐸獻的戰略，如許就不怕林羽駕駛鐵甲車打擊帥帳，以免被擒賊先擒王。

多爾袞調集滿朝文武商討了一番，俱都對這類鐵甲車聞所未聞。多爾袞又調集北都城裡的洋人來探聽，乃至派人乘船去台灣向荷蘭人就教，以尋覓禁止鐵甲車的體例。

都統圖賴領建議道：“劉良佐嚇破了膽，跑到壽州張望，王爺能夠給他修書一封，許給他高官厚祿，讓他截斷南京救兵退路。”

“是，我是狗，我們百口都是狗！”

多鐸伸手摸了摸油光鋥亮的腦門，翹著嘴角笑道：“天機不成泄漏，到時候你必定會大吃一驚，對本王的才氣佩服的五體投地。”

一提到殺人，多鐸就進入極度猖獗的狀況，彷彿對於他來講這是世上最風趣的事情。

圖賴領也是有些驚奇：“這支明軍和疇前有些不一樣哦，之前見了我們滿清雄師要麼不戰而逃，要麼望風而降。這支人馬竟然朝鳳陽急行軍，倒是有點血性，看來漢人也有站著尿的。”

清朝封疆大吏左宗棠也曾經在《左襄公選集》內裡提到明軍有著花炮彈，文中記錄：見左鳳翔府城樓尚存著花炮子二百餘枚，平涼府西城見有大洋炮，上鐫‘萬曆’及‘總製胡’等字，餘剝蝕。但是利器之入中國三百餘年矣。

“喳！”

多鐸雙目微閉，殺氣儘露：“給我開炮轟城，我要讓鳳陽化為灰燼！”

不大會工夫，博洛策馬來報：“稟報王爺，我軍器炮已經籌辦好了，隨時能夠攻城！”

多鐸眉頭微皺：“我軍明天半夜纔剛到風陽城下，明天淩晨明軍就到了來安，來的好快。”

瓦克達難堪的撓了撓光溜溜的頭皮，心說我們不是一家麼，都姓愛新覺羅。

“臣情願去火線走一遭，助豫親王報一箭之仇。”

“城牆上的明軍次序不錯啊，竟然冇有被嚇跑！”

隆冬將至，黑夜愈來愈短，不過五點鐘擺佈，天氣就已經大亮。

範文程自告奮勇，快馬趕到了多鐸軍中，並獻上了對於鐵甲車之策。多鐸聽後喜出望外，統統照辦，幾近把範文程奉若神明。

多鐸在揚州吃了大敗仗，損兵折將，將戰況修書上報給坐鎮北京的多爾袞，告之史可法軍中具有一輛重達十幾萬斤的鐵甲戰車，其炮彈能力驚人，方纔導致铩羽而歸。

“嗬嗬……我已佈下天羅地網，就怕這鐵甲車不來。”範文程羽扇輕搖，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

範文程聞言喜出望外：“嗬嗬……來了就好啊，要不然為臣的一番苦心就白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