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賊兵千恩萬謝，跟著林羽鑽進了坦克駕駛艙。

張阿大不曉得這個穿戴龍袍的都督為甚麼要找李自成，也不敢多問，一個勁的點頭：“小人情願帶路。”

四十萬清軍尾隨而至，在英親王阿濟格、豫親王多鐸的帶領下兵分兩路，一起從山西度過黃河入陝，一起重兵霸占潼關。

林羽感喟一聲道：“你傷的不輕，若不加以包紮，在這風雨中怕是支撐不了多久，你返來本督救你一命。”

這名賊兵嚇得魂飛魄散，身材在風雨中不斷的顫抖：“莫非大人又要殺小人？”

隻是還冇等探子送回江東的諜報，阿濟格帶領的清軍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攻武昌，逼迫李自成棄城而逃。長江又被尚可喜、左夢庚的海軍截斷，李自成隻能持續向南逃竄。

林羽開著梅卡瓦前麵帶路，李衛開車隨後，又向南走了三十多裡路，撞上了魏廣棟、方國安帶領的四萬救兵。

李衛從駕駛室裡摸脫手槍，一溜小跑來到傷兵麵前，用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腦袋，叱嗬道：“識相的放誠懇點，跟著我去見都督。”

目睹剛纔還生龍活虎的火伴轉眼腦漿迸流，十幾個賊兵被嚇得魂飛魄散，一窩蜂般的捧首鼠竄，隻留下了三具屍身與一個傷兵。

明末武將謊報成風，乃至軍閥殺良民冒功的事情也屢見不鮮，被袁崇煥用尚方寶劍殺死的毛文龍就冇少乾如許的事情。

“李衛，去把受傷的賊兵帶過來。”林羽快速脫掉龍袍，叮嚀一聲。

魏廣棟稟報導：“啟稟都督，淩晨方纔收到馬閣老的手劄，說是黃得功已經擊退左良玉的叛軍，並將之擊斃。其子左夢庚被推為主將，率部退回安慶投降了滿清英王阿濟格。”

林羽暴露欣喜之色，感慨道：“國難思良將，我大明朝在危難關頭總算有人挺身而出了，比起其他三鎮來，黃得功算是個忠臣！”

賊兵囁嚅道：“回……回大人的話，小人分開武昌的時候城裡另有十一萬兵馬，因為李岩大人之死，劉宗敏將軍和闖王鬨翻，本身帶著三萬人出城奔九宮山去了。”

“闖賊的順軍？”

林羽點頭：“那好，本督籌算去一趟湖北尋覓李自成，你隨我同業。”

顧今昔撇了撇嘴，朝李衛抱怨道：“都說慈不掌兵，你看他這個樣，那裡像個殺伐判定的都督？”

賊兵千恩萬謝：“多謝大人拯救之恩，小人張阿大，願為大人效力。”

李自成客歲霸占北京，逼得崇禎吊死煤山後在都城大肆劫奪，起先拷掠百官，酷刑鞭撻逼士人鄉紳交納罰銀。繼而生長成全軍劫奪，就連布衣百姓也不放過，姦殺淫掠，京師的百姓深受其害。

李衛摸了摸禿頂，不覺得然的道：“都督隻是對弱者憐憫罷了，對待仇敵，他凶惡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