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謙益撫須道:“林將軍啊,馬、阮勢大,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老朽勸你還是暫避鋒芒。”
喜兒鋪好床後退下,林羽伉儷和衣而臥,同床共眠。
尼瑪的一個不到二十歲的毛頭少年,短短幾天時候由從六品的副守備爬到了正三品的昭勇將軍職位,這還讓人活不活了?
林羽嘲笑一聲:“大明律法煌煌,本將遵紀守法,何懼之有?阮大铖在南京為非作歹,欺男霸女,濫殺無辜士人,並且逼反了左良玉,這類種罪過本將遲早要彈劾於他。”
錢謙益比阮大铖年長了四五歲,資格也比阮大铖老很多,作為東林黨的首要人物,錢謙益在崇禎期間就做到了正三品的禮部侍郎之位。但在崇禎十年,因為獲咎了內閣首輔溫體仁,被削官罷免逐出了都城。
林羽笑笑:“阮大铖這條老狗自發得隻手遮天,那裡又肯放人?我利用武力把人救出來的,侍從還失手把阮大铖的兒子給打死了。”
林羽洗漱結束,簡樸吃了點食品,便穿上官服倉促出了驛館。
又過了半個時候,出去刺探的仆人來報:“啟稟老爺,小人去阮家刺探了一圈,他們家裡已經籌辦出殯,說是阮少爺暴病身亡。”
江如畫早已梳洗結束,號召林羽起床:“夫君快快起來梳洗用餐吧,待會兒還得進宮麵聖。”
錢謙益有些不想說話了。
朱由菘當了天子後起用了多量前朝元老,以證明本身的合法性,舉高本身的權威,錢謙益也在此中,重新做上了禮部侍郎的職位。
就在錢謙益覺得本身隻能老死故鄉,再也無緣宦途之際,天下風雲突變,李自成率大順軍霸占京師,崇禎自縊煤山,大明喪失了半壁國土,朱由菘於南京即位監國。
林羽又向江如畫解釋道:“我給陛下獻了一個寶貝,本想討些軍餉回揚州,可陛下非要加封我為正三品的昭勇將軍,怕我不肯承諾,又決定犒賞我十個宮女……”
“唔……”
老夫活了六十年,到現在才混到正三品的禮部侍郎,你這短短幾天就和我平起平坐了?
柳如是倒是雙手合十為李香君禱告:“太好了,香君mm終究能夠和侯公子團聚了,想必這半年來她在宮中度日如年吧?”
就在錢謙益擺佈難堪之際,冇想到林羽竟然登門拜訪,更冇想到這傢夥又升了一級,並且還把阮大铖的兒子給乾死了,這……真是後生可畏啊,莫非南京要變天?
“有林將軍和史閣部的麵子,阮大铖豈能不衡量衡量?”中間的陳貞慧端起茶碗呷了一口,猜想道。
喜兒正要過來給林羽伉儷清算床鋪,卻被江如畫禁止:“我本身清算就行了,你不消管了……”
鄙人首陪著喝茶的方以智問道:“阮大铖父子放肆放肆,目中無人,他是如何肯開釋了方域兄弟的?”
“阮大铖隻要這個兒子,怕是不會善罷甘休。”錢謙益手撫髯毛,墮入了沉吟當中。
林羽轉動動手裡的茶碗,沉聲道:“阮小城私設監獄,囚禁無辜,將我幕僚侯方域、內弟江濟邦囚禁於水牢當中,本將登門拜訪拒而不見。本將一怒之下衝進阮府,阮小城舉火銃欲刺殺本官,被我的侍衛李衛擊斃,當場喪命。”
錢謙益讚道:“江女人真是知書達理,林將軍娶了個賢渾家啊!”
固然大明朝的滅亡東林黨難辭其咎,乃至是禍首禍首之一,但林羽現在隻是個光棍司令,冇錢冇兵冇職位,光靠著兵器也翻不起太大的浪花,如果能夠操縱一下東林黨也不失為個權宜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