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又扣問前來求援的武官:“你叫甚麼名字,現居何職?鳳陽府現在有多少守軍,何人批示?”
馬士英還是能夠分得清孰輕孰重的。
如果清軍打擊的不是鳳陽,馬士英打死都不會動這支兵馬,但在揚州受挫的多鐸卻恰好對準了鳳陽,這讓馬士英恨得牙根癢癢。
這些武將固然內心多少不平林羽,但害怕於鐵甲車的震懾,以及林羽手中的尚方寶劍,還是齊齊拱手道:“謹遵林將軍叮嚀!”
站在行列中的錢謙益抬手揉了揉臉頰,心道這小子說的話我如何感覺這麼耳熟呢?為何昨夜在我家裡呼喊水太涼、頭皮癢,明天又跑到大殿上呼喊這個,到底是何企圖?
“多謝陛下信賴,臣必然不負所托!”
何能武衝動的涕淚橫流:“末將聽過林都督的事蹟,你在揚州單身一人駕駛鐵甲車大破建奴,殺的多鐸丟盔棄甲。有你馳援,我們鳳陽必然能保住,我們鳳陽的百姓有救了!”
當即公佈聖旨:擢升林羽為鎮國將軍,領鳳陽都督、江淮總兵官,節製江淮地區除黃得功以外的統統大明軍隊。
麵對著來勢洶洶的三十萬清軍,馬士英曉得僅僅隻要一輛鐵甲車怕是不敷,與滿朝文武商討以後決定調派魏廣棟、徐公績率應天衛的一萬三千人跟從林羽馳援鳳陽。
江如畫問清了原委以後震驚不已,想起揚州差點變成了泗州,不由得濕了眼眶:“建奴實在太殘暴了,若不是太祖給相公托夢找到了鐵甲車,隻怕被屠的就是我們揚州了!不幸泗州慘死的二十萬同胞,但願他們來世能夠安享承平,不再蒙受戰亂之苦。”
我錢謙益深受皇恩,豈是這類寡廉鮮恥之人,我錢謙益生是大明的臣,死是大明的鬼,倘若清軍攻破了南都城,我錢或人第一個站出來就義!
林羽大聲道:“就因為你能為鳳陽的百姓嚎啕大哭,這申明你是個愛國之人。大明朝不怕冇有錢,不怕冇有兵,不怕冇有兵器,就怕冇有一顆愛國之心!
朱由菘望著林羽,不幸巴巴的道:“林愛卿,看來這鐵甲車離不開你啊,我大明朝也離不開你!朕冊封這輛鐵甲車為‘神威無敵大將軍’,你開著他去殺敵吧,千萬彆讓建奴掘了我們老朱家的祖墳!”
馬士英又派出使者趕往銅陵,刺探那邊的戰事,也不曉得黃得功反對左良玉叛軍的戰事如何了?萬一被左良玉衝破了銅陵防地,那南都城算是完了。
就怕就義的時候因為水太涼不敢下水,就怕因為頭皮癢而削髮蓄辮,忘了老祖宗是誰,心甘甘心做建奴的嘍囉!”
林羽又道:“鐵甲車固然無堅不摧,但多鐸吃了一次虧,此次定然會有防備。再加上有阿巴泰、吳三桂助戰,僅憑應天衛的將士以及三萬操江軍勝算仍然不大。馬閣老該當敏捷給劉良佐修書,嚴令他北上反對從河南前來援助多鐸的清軍。”
江如畫沉吟道:“夫君擔憂阮大铖?”
憑部下一萬人馬去對於三十萬清軍,魏廣棟天然不敢,立即站出來反對道:“清軍進犯中都,臣身為大明臣子,天然責無旁貸。但是隻要我們應天衛明顯不敷,必須再抽調一支操江軍同業,方有勝算。”
馬士英當然不會讓林羽獨掌大權,隻是操縱他操控鐵甲車充當大殺器,又向朱由菘發起調派兵部右侍郎呂大器擔負監軍,與林羽共解鳳陽之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