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你有冇有想過，為本身活一回呢？”徐三懶惰地靠在山石上，他耳中彷彿響起了那首悠遠而又靠近的歌：當你走進這歡樂場……各色的臉上各色的妝……

“蘼蕪君，我俄然來了點靈感，這首詞非寫下來不成，也當作是我送蘼蕪君的禮品，不知蘼蕪君笑納否？”徐三眨眨眼睛道。

“難，何況，有人以為《金縷曲》、《紅樓夢》出自徐三之手的實在性，另有待考據呢……”萬斯同搖點頭道。

“與其畏首畏尾，不如順從本身的本心。”

“最憶西風長板橋，笛床禪閣雨瀟瀟。

複社魁首張浦手裡，拿的是一把畫著水墨畫的扇子，扇子上麵有程嘉燧的題詩。

錢謙益的文壇盟主職位，更不是浮名，吳晗在評代價謙益時說他“品德實在差得很”，但是前麵又說：僅從學術進獻來講，他儲存下來的史料倒也寶貴。

與會的很多秀才、舉人都附和這類說法，畢竟這年代出版很隨便，署名也隨便取個名字就行，徐三前後的龐大差異，也實在令他們難以瞭解。

江南文宗、盟主錢謙益也來了詩興，蒼勁有力地寫下一首：

“文房四寶呢，雲娟、雨桐，快拿來……”柳如是等不及了，輕挽皓腕之袖，親身為徐三磨墨：“徐大才子，湖州之筆、歙縣之墨，文房四寶，天下馳名，可不要華侈了噢。”

尊酒前期君莫忘，藥囊我欲傍餘生。”

夜烏啼斷門前柳，春鳥銜殘花外櫻。

程嘉燧儒雅謙善地對四方拱手。

山上的一條溪流，溪水潺潺，整齊不齊的水草隨之扭捏，石上偶有青苔，水中倒映出碧綠蒼翠的樹木，也倒映出一男一女兩小我兒。

陳圓圓湊過來，唸叨：“木蘭詞・擬古斷交詞柬友柳如是……”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時候，有點前提又合適插手科舉的，無不頭吊頸錐刺股。而當代風崇尚豪侈，貧困為人不恥，世人天然就要逐利起來。”

“副題目就寫明是送我的……”

對於徐三來講，又何嘗不是一個充滿機遇的期間呢？

就連董小宛，都一時癡癡地停在原地，冷靜咀嚼、回味著這首《木蘭詞》……

為表尊敬，當時的文人不管熟諳不熟諳錢謙益，都喊一聲“虞山先生”或者“少宗伯”，等他當上南明大官，就是名副實在的“宗伯”了。

而那邊，複社的人側目而視，他們自吹自擂的議論氛圍，業已逐步升溫。

而此時的徐三，正四十五度角瞻仰天空，一臉的愁悶……

“盛飾豔抹，斯文辭吐，展現在彆人麵前的風采，一定和一小我獨居暗室時是一模一樣的。如你如我，皆是極力活成彆人、世人眼中想看到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