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生了審美頹廢。
徐三臨時倒不擔憂複社了,因為在楊廷樞、張浦看來,丟了功名的徐三,現在應當是活得很痛苦,也冇把他真正放在心上。
……
“金聖歎,傳聞你想和我同事?”徐三敲敲摺扇,開門見山。
……
火線冇徐三甚麼事情了,他拉柳如是坐馬車跑了,船幫的不甘心,一邊追一邊叫人,彷彿記恨上徐三和柳如是了,強龍不壓地頭蛇,這事理你們不懂麼?
善人?趙時揖眨眨眼睛,或許吧……
細看之下,此人好生眼熟,等走近了,徐三一喜,這不是柳如是麼?看她這回能跑到那裡去!
雲娟、雨桐都是雙眸含怒。
“不!”金聖歎怒懟:“寫書、評書,是一項非常崇高的職業,是高貴的,或許它的感化不較著,但它倒是悠長而持續的,立德、立言、建功,乃我輩畢生尋求的三件事!立言怎會是不務正業,再說這文學雜書之持續,底子不比孔孟周禮的傳承低!前賢有言: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承平!可見,要先繼絕學,才氣開承平的。”
雨過晴和的姑蘇,氛圍沁民氣脾,遠山如碧螺普通迴旋,幾絲雲彩浮在碧藍的天空下,襯得這背景如夢似幻。
周延儒和東林複社的乾係,也是暗淡不明,含混不清,周延儒必定不是複社的人,當初結合溫體仁,但是把錢謙益折磨得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熙熙攘攘,推推搡搡,的確亂得不像話,郝仁便做主讓腳伕攬活了,他們也不缺那幾個錢。
“但是我這裡定了端方,趙兄也是先試用,再轉正的……”徐三神采難堪,眼神奸滑:“眼下牙行把持市場,強買強賣,危及我家,很多耕戶與百姓,也是以刻苦,你能想體例處理,我必傾誠與待,榮辱與共!”
“如何著?你們店大欺客?”柳如是薄怒。
這時,徐三帶人走過來,一把拉了柳如是:“走,彆理他們,張二更,你們斷後,打死了人,我賣力!”
趙時揖翻翻白眼。
柳如是皺起眉頭:“真不消了,雲娟,給他點茶酒錢。”
說不定來吳江,也要去還債的。
為首的腳伕冷哼:“客人這話不對,倘若我們店小了,還不是店小客欺?是以不得不結合起來。這吳江多少船埠,我們要麼是打行的,要麼便是船幫的,各自有各自的端方,都是賺點辛苦費,力量活,公子點一下頭,也就是了。”
轟!
揮揮不倫不類的大紅裙子,金聖歎一臉敬慕地看著徐三,站在門邊,神情有幾分桀驁不馴。
雲娟、雨桐亦是做仆人打扮。
“是的,徐兄。”金聖歎在他麵前卻很恭敬不過:“金或人流浪江湖久矣,科舉有望,家業又無成,平生最感興趣之事,便是看看雜書、作作評點。”
說來非常扯淡,但金聖歎這個秀才,嗯,真是西廂、水滸、紅樓的鐵粉、死忠粉,不,應當說是腦殘粉!
她們也才登陸,一樣碰到腳伕攬活,柳如是隨便道:“不美意義了,我們冇貨,輕裝簡行,各位去彆處罷。”
柳如是渾身一顫,低下頭,俏臉不自發紅了一下,又抬起雙眸道:“我歸去贖籍了。”
才登陸,徐三就看到運河南邊也有船隻上來,此中一名男裝的公子,麵白如玉,行動之間卻有女子的搖擺生姿、窈窕婀娜,若不是女扮男裝,恐怕就是新簾子衚衕常見的兔爺相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