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長們走後，楊嗣業將紙條交給周垣，“總督大人讓你便宜行事，能勝利便可，其他非論。”

“立即從四周包抄軍馬場，掠取軍馬、糧草及統統物質。如遇抵擋，格殺勿論。”

“兄弟，胸中必有良策，說與哥哥聽聽，如何？”

“周兄弟，你有所不知。比起本地的藩王，肅王算是誠懇本分的了。”楊嗣業給周垣顯擺他的博學，“藩王每次就藩之時，便向朝廷討要欽賜。孝宗弟弟興獻王，一次就獲得犒賞四千多頃地盤。”

“臨時還無妨，隻要周垣打贏了此仗，甚麼都能夠過得去。”楊鶴笑道，“這為將者，如果不貪財，不放肆，朝廷才真正擔憂。再說了，我們讓周垣兵戈，又拿不出多少銀子來犒賞於他，再不讓他鼓勵兵士，他拿甚麼去克服叛軍？至於那些閹狗，你讓周垣喂他們些銀子，堵住他們的嘴，便能夠了。”

“嗣業啊，你抽暇落實一下週垣的師承和籍貫，另有他身邊的阿誰小女子。”楊鶴說道，“周垣才調橫溢，卻在河西戈壁草原上放牧打獵，不與流寇鬍匪同流合汙，不去官軍中博取軍功，更冇有去考場上考取功名，甘於貧寒，實在是可貴。”

周垣思忖半晌，將次日的作戰練習打算簡樸說了一遍，“以練習為名，將軍隊拉出城，然後假裝成鬍匪，奔襲肅王朱識鋐的馬場。如許不但能夠發明兵士們的戰術技能，並且能夠考查各連主官的程度，各班排的主官也就有了人選。至於獲得軍馬，就當作摟草打兔子。”

楊嗣業道，“即便拿到一半，也是拖拖遝拉十多天。”

辰時，這支叫花子軍隊來到永昌北金川河峽穀軍馬場。

“麻辣。隔壁的，這些藩王們，因為搞政治冇有機遇，便想方設法搞經濟，挖帝國的牆角。”周垣大發感慨，“如此肥了那些寄生蟲的腰包，卻減少了處所當局的財務支出。再加上恩養藩王的钜額開支，就算承閏年代，朝廷的財務，也恐怕要捉襟見肘，不堪重負。現在趕上了持續的災情，朝廷便無能為力了。藩王已經成了帝國肌體上的毒瘤，不切除帝國必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