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忠亮點點頭，不置可否，隻淡淡問了句，“另有呢？”

“你會水嗎？”

見馬荇兒被罵得神采又丟臉起來，沐忠亮從速打斷他，“行了行了，我就是剛纔多喝了兩杯，現在下河裡遊兩圈發披髮散，無妨事的，倒是馬女人出錯落水，卻要把穩風寒。”

“部屬曉得。”

“嗯，你做得很好。”

脫掉鞋子道袍，剩下一身褻衣，一把塞進菁菁懷裡，沐忠亮小跑兩步便鑽進河，隻餘菁菁在河邊焦急地大喊，“快來人啊……”

沐忠亮對勁地點點頭，“方柯，你曉得錦衣衛嗎？”

現下已是十月，有些事情也該要提上日程了。不過在此之前，有件事情不得不做。

“那你在邊上看著。”

兩眼發黑之際，沐忠亮好似被一根棍子捅了一下。他下認識地抓住這根拯救稻草。

想了想，他接著道，“我先撥給你一百人，掛在參謀院上麵，就叫軍情司吧，專司表裡偵緝諜報、犯警事。對內的平常案件你們調查完便交都察院，軍情方麵給軍中和參謀院，事涉觸及嚴峻、告急軍情或謀反的，你直接遞到我這裡，我若在外，你便和參謀院及軍中籌議著辦，需求時可決然措置。”

“誒？夫君你乾嗎？”瞥見沐忠亮三兩下脫掉外套，菁菁急了。

菁菁上去把她翻過來，驚奇地捂住嘴。

“甚麼申明？這又從何提及？”沐忠亮不解。

“嗯……彷彿是吧。”

“全憑公爺叮嚀。”方柯涓滴冇有拖泥帶水。

“咳咳咳，彆晃，呃……”吐出好幾口水，“哎哎，停下，再晃腦震驚了。”

數今後，南明小朝廷又可貴的開起了朝會。

菁菁從速停手。

沐忠亮歎了口氣，看著他道，“方柯，我身邊得力的人手太少了，也就是你另有蘇誠，劉靖現在還下落不明，蘇誠是個純粹的甲士，隻要你心機精密，能做得來這些事情。現在我要把你參軍中抽出來，你可情願？”

“馬蜜斯？馬蜜斯，你冇事吧？”

“方柯，比來新兵招募和練習環境如何樣了？”

“那還不快去？”

“哎，我的女兒欸……”卻又瞥見沐忠亮渾身濕漉漉的，從速罵道，“你說你，還扳連沐大人，如果有個甚麼閃失……”

“啟奏陛下，今臣探知，延平王正於大員與荷蘭人開戰，圍城數月不下，已然師老兵疲，臣竊覺得，陛下當親征以助之，一則光複失土，宣國威與四夷，二則重揚明旗於海內，振忠臣義士之心。”

“啊，我不會。”

“女人？女人？”喊了兩聲，卻冇甚麼反應。

“乾嗎？救人啊！”

兩人三步並作兩步跑將上去，公然河裡有一團紅色的衣裳，不對，衣裳裡另有小我。

沐忠亮被她扶起來，深吸幾口新奇氛圍，稍稍緩過來，兩人才走向趴在邊上的那位女人。

接下來的日子趨於安靜，小朝廷在沐忠亮的壓力下安穩運轉，那些嘴炮摺子在沐忠亮這裡一概被攔下，久而久之他們也懶得華侈筆墨，全部宦海終究安生下了，把重視力放到了手上的活裡。

“我曉得了，參謀院你也去過幾趟吧？那幾位大人如何樣？”

馬荇兒也不鬨了，躺在菁菁的懷裡，兩眼木然，嘴裡喃喃道，“為甚麼要救我？”

“那郭賊，幾次三番作詩汙我，現在朝中都道我和那姓郭的有私交，奴……奴唯有一死以證明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