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勝利和馬信已經在岸上密切存眷著海上的戰況。

半晌，鄭勝利叩首，大聲謝恩。將領們有的鬆了一口氣，有些卻皺起了眉頭。

“王爺，你說陛下這是何意？並且他是從哪冒出來的？”在帥帳中，鄭氏海軍提督林鳳見到這態勢，不忿問道。

“奉天承運天子，敕曰：朕惟治世以文，戡亂以武。而軍帥戎將實朝廷之砥柱，國度之乾城也。爾延平王朱勝利，經略東南，光複失土，屢立軍功，值此板蕩之際，授以殊勳理宜然也。茲特晉爾為閩王，望戒驕戒躁，奮元戎之駿烈，光複中原，另加丕績。欽此！”

賣力這個差使的又是李泉小公公，自從他前次嘴炮破敵後，沐忠亮乾脆就每天讓他在內閣服侍，旨意擬好就直接讓他去宣，歸正製造聖旨的全套傢夥什都在他這裡，用順手了今後，乾脆這回也帶上了他。

“不是，是從城牆攻過來了！”

“下官有罪，”陳永華也有些慚愧，“那些販子還說了一個甚麼義兵證，內容怪誕，竟是奉旨為盜之意，臣還覺得是某些海盜的胡亂之舉，故而未曾稟報。”

這一次再封，且從潮王升格成閩王，鄭勝利受是不受呢？

幾十發實心彈幾近將全部艦艏轟塌，一分鐘以內她便腦袋一沉，鑽進了海底。

揆一神采烏青，這時一名軍官來報，“總督大人，明人又來打擊了！”

“看來該是如此，隻是……”鄭勝利也是一臉不成置信，略微沉吟，“光憑燈號尚不敷確信他們的身份，子玉，速調林鳳攜海軍前來鑒戒，靜觀其變。”

參軍陳永華出來講道，“至於陛下的來處，我這倒是收到了一些傳聞。早前有一批販子在廈弟子意時拿出來過一張甚麼義商證，上頭有永曆硃批。厥後探傳聞是此證乃是陛下占據勃泥後，由黔國公代陛下頒佈的，傳聞可在買賣中獲得優惠。”

“報！一名自稱欽差的公公候在帳外，說要宣旨！”

甲士們揹著雲梯，架設在艦炮轟出的缺口，簇擁而上。而荷蘭人在艦炮的火力壓抑下不免畏畏縮縮。

很快，鄭勝利部將士就占據了一段又一段的城牆，開端站在城上對城內肆意放箭放銃，外城城門被趁亂翻開，將士們狂呼怒號，如大水般湧入。

世人都看向鄭勝利，“先按禮數措置。”

鄭勝利一見這態勢，立即跨上戰馬奔回虎帳，“擂鼓，聚將！”

但他們不滿是這麼榮幸。

見李泉板著的臉有了幾分笑模樣，鄭勝利從速問道，“敢問現下陛下是否便利，臣願劈麵謝恩。”

林福臣已經體味了線列戰術的要義，操縱荷蘭艦隊的遲滯，三艘大艦排成一條弧線在一艘荷船船艏三四百米處，策動了一輪齊射。

“延平王接旨！”

李公公現在可謂宣旨經曆豐富，年紀雖輕，可那套天使的氣勢卻很足，因為他曉得，與其說他代表的是天子，不如說是他身後的幾百門炮筒子。這玩意明顯比天子更可靠。

城上意味式地發了幾炮反擊，相對的，幾分鐘後它就迎來十倍百倍的反擊。很快這點最後的抵當也被剝奪得一乾二淨。

“如此大事，何不早報於我？”

“這麼說，這個陛下如果是真的，那就是從勃泥趕來的了？那豈不是一個月前就已經解纜？萬裡迢迢僅是為了助我複大員？”他實在感覺不成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