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聿衡瞪向年紀尚幼的二皇子，厲聲道：“你是大景的皇子，被人差點當了棋子竟也不知動動腦筋，明知奸人在側閉口不言，好你個混帳東西！”

本來東明晟得知流言一事，便心中惴惴，測度是否薛家所為，他不敢稟告父皇，偷偷向東明奕提了醒，東明奕才垂垂找到了線索。

“哦？”天子又停了筷箸。

天子這會兒總算記起萬福，喝了一口酒讓他上前，萬福到了天子身後，躬身說是有要事稟報。

天子重重一哼，並未幾說，冷酷讓他退下。

“兒臣不辛苦。”

東聿衡將手放在她的背上運了一點真氣給她，沈寧輕喟一聲。

東明奕深深看了東明晟一眼，拍拍他的肩膀，“彆多想了，父皇最是通情達理的，且你年紀尚幼，父皇自會諒解的。”

沈寧一聽，就曉得是甚麼不能讓她聽的。正要起成分開，卻被天子按了按，“薛家的？”

“是……”萬福看一眼沈寧，“陛下，薛全榮他殺了。”

東聿衡看她大有不吃就不讓他分開的架式，不免有些別緻又有些好笑，點點頭又重新執箸。

天子見了東明奕，聽他詳細稟瞭然薛家之事，他點頭讓他全權措置此事，明日朝堂上報奏摺。而後又找來東明晟對證，二皇子震驚不已，神采慘白地說出薛全榮曾找他一事，證明瞭惠妃信中所言。而後他撲通一聲下跪請罪，自言覺得薛家撤銷了動機，不料一向心有歹意。他難辭其咎，愧對父皇與皇兄，自請重罰。

“但願如此。”東明晟低了下頭，非常懊喪隧道。

東明奕為東明晟擺脫道：“父皇息怒，二皇弟年幼，那裡能有這些心機，也是覺得薛家撤銷動機，故而不與父皇提及。”

東聿衡看沈寧聽話地喝了一口，對勁地笑笑，“再喝一口？”

“探子說他在書房吊頸他殺，他潛進薛府時薛家也剛發明此事，裡頭正亂成一團，他趁亂翻出錦盒裡的這封信，恰是壓在遺書之上。”萬福自袖中拿出一封信來，“這好似是惠妃娘娘從宮中捎出的親筆信。”

萬福倒是想著也就是貴妃拉住主子，換作彆人，恐怕另有一頓斥責也說不準。

唉，魔障。

待東聿衡用了膳，三人來到書房，沈寧這才曉得了後果結果，薛家讒諂她的動機天然是有的，非論是看她與大皇子交好，又或是回宮後生下皇子爭寵，都倒黴於二皇子擔當大寶。

“是。”唯有萬福明白，東聿衡說的這份名單，是一份由大內密探暗中監督的朝臣後宮的項目。恐怕陛下因這事要對名單重新衡量衡量了。

說曹操曹操到，寺人來稟東明奕有要事馬上麵聖。

“又不讓你做甚麼，隻讓人把評脈。”東聿衡無法隧道。

好歹祖宗被天子勸得下了榻，兩人同坐一張膳桌旁，沈寧交差似的吃了兩口，又停了筷子不吃了。

翌日，東明奕在朝堂上奏薛家讒諂後妃與皇子一事，人證物證皆在，天子下旨徹查此事，翅膀一概格殺勿論，薛府其他人等發配放逐，唯有女眷被看在死去惠妃的情麵上貶為庶人，不入奴藉。

天子讓眾婢退下，留下了沈寧，“說罷。”

天子聞言，餘怒仍舊未消，對二皇子發了一頓脾氣，又誇獎大皇子一番，而後讓兩個皇子都退了下去，召見了二皇子身邊的大寺人魏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