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翹倒是心焦,“娘娘,陛下隻字不提二皇子,莫非陛下他端的兒這般等閒放過他了?”如果真是如許,那大皇子豈不……
“你懂甚麼?”皇後輕斥一句。
過了幾日,寶睿皇貴妃中毒一事終究水落石出,關有為在早朝時起奏,將統統變亂啟事稟明聖上,同時奉告朝中眾臣。他的說法恰是天子授意,將魏會當日所稟之事複述一遍,連同皇貴妃與惠妃一事,皆為魏會主謀,二皇子並不在此中。
“我不要誰庇護我,我隻要你。”沈寧傾身摟緊了他。
東聿衡坐到床頭,用力掐了掐她的腮梆子,“你這壞弊端,老是與男人獨處一室。”
“你胡說。”他的身材那麼安康。
東聿衡沉默地諦視她半晌,而後無法隧道:“這事兒又這麼機警。”
“朕曉得,你這磨人精,朕一天不看著就會出岔子,朕又如何忍心先你而去?”東聿衡寵溺地輕笑,“朕是天命所歸,不會等閒得病,朕叫無塵來,不過是想為東氏一族想出處理之道來罷了。”
無塵清清嗓子,粗聲應了一聲。
“發明此事的是父皇。他偶爾研討宗室族譜,發明除卻戰役中死去的族人,七代東氏男人,唯有極少數人可活過四十,其他人等皆抱病不治身亡。”他頓了頓,“父皇為此派出了大量人力網羅證據,將近支遠支一一刺探一遍,終而發明,族內因病身亡者,大多都是同一種怪病。”
此事讓心胸妒意的朝臣在背後說三道四,嘲笑皇貴妃不得分緣,一個花婕妤情同姐妹,一個沈婕妤更是庶妹,二人在背後捅的刀子真真刀刀見血,也幸虧她還能在後宮儲存倍受寵嬖,怕是也不能寵嬖悠長。
沈寧搖點頭,“比昨個兒好多了,好似身上也有些力量。”
豐寶嵐連同豐家接管了這個結局,他雖不幸mm,但也曉得這是最輕的懲罰,並且並未連累家屬,已是天家網開一麵。
他是說……帶有遺傳性的致命疾病麼?“你確信……”
“你不信罷了,我走了。”無塵雙手一背就往外走。
復甦者倒是嗤之以鼻,高位者身邊誰能冇一兩個白眼狼。這兩人不過螻蟻普通的人物,看沈湄和魏會被酷刑鞭撻得不成人形就知天家氣憤大怒之威,沈家無一為沈湄開口討情,全府皆聽皇貴妃示下;豐家作為天子親上之親,連番打擊竟也毫無動靜;連連樁樁的大事皇後卻一向啞忍不發,好似連扳倒皇貴妃的設法也冇有;王太妃、德妃等人更是沉默不語。由此可見皇貴妃在宮中無可撼動的職位,恐怕她故意跺一頓腳,皇城都要抖三抖。
天子點點頭,轉而又變了話題,“你們方纔在會商甚麼秘密之事?”
沈寧拿他的醋勁冇體例,隻得裝不幸嗚嗚兩聲。
她大要可惜,心下卻對這個成果對勁之極。
天子下旨將魏會、沈湄、彩華三人處以極刑,連累者一概判正法刑。沈寧反對將無辜的彩華牽涉此中,東聿衡冇體例,唯有折中以極刑犯代替於她,彩華本人則與莊妃、花弄影一同削髮爲尼。
這天子的家事,真真讓人看不清摸不透。
沈寧冇工夫辯駁,“你方纔說,陛下他……有甚麼病?”
那便是皇後的非常行動。照理皇貴妃現在炙手可熱,她名下的二皇子便是大皇子爭奪太子之位的最大威脅,為安在此關頭機會,皇後、大皇子與孟家皆無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