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春禧宮，她沉沉地睡了一覺。

沈寧想了想，“唉，總之是睡得太久了，夜裡恐怕不好睡哩。”她坐起家子，“你累不累，不如待會兒才用膳，陪我去武室出出汗。”

“今個兒都乾甚麼了？”天子讓人擺膳，本身抱著她在靠椅上坐下問道。

“你先回罷，我想睡一會兒。”

東明奕此時卻不曉得，這是他最後一次與皇後的對話。

“我這會兒病氣，彆帶來了。”

“兒臣謹遵母後教誨。”

“你討厭，我要做皇後！”

“父皇對兒臣那般氣惱，過兩日又變了態度，兒臣聽聞母後曾求見過父皇，莫非此中……”

孟雅搖點頭，“傻孩子，你多想了，你父皇的為人，你還不知麼？”

琉璃問她與皇後說些了甚麼，她隻搖了點頭。

二人此時暢快淋漓地打過一場，東聿衡在這彆無彆人的武室裡放下天子架子，四平八仰地躺在地下喘氣。

“那便好了，我的皇兒這麼地玉樹臨風，天底下哪個女子不乞盼你的看重？”孟雅慈愛地看一眼愛子的漂亮臉龐，眨了眨眼逼退淚水。

“嗯。”

東明奕坐在床邊抿了抿唇，“母後請講。”

“你莫要將心機再放到皇貴妃身上了，”孟雅語重心長隧道，“她當然好，但莫說她是你的母妃，單憑年紀，也是你的長輩，這般有違人倫之事，母後常常想來總覺寢食難安，恐怕這會兒下了鬼域也不安生。”

“母後，您對孩兒說一句實話，您究竟對父皇說了甚麼，讓父皇迄今未曾措置兒臣？”就連皇貴妃教養的二皇子，他要定奪也是雷厲流行。

最難堪熬的自是統統被矇在鼓裏的東明奕。

不測……他倆真的是一場既偶爾也必定的不測。沈寧微微垂首。

沈寧歇息半晌，一屁股坐在他的肚子上，笑吟吟地看著他。

“過了這村就冇這店了，皇貴妃。”東聿衡淡淡道。

“是。”

東聿衡凝睇著她沉沉笑了，拍了拍她的屁股，倒是說道：“不可。”

可孟雅一向經心保養，為何說病就病，並且還一病不起？東明奕隻覺有異，心機煩躁卻說不出個以是然，一日他揮退統統主子，對著病榻上的皇後道：“母後，是否孩兒害了您？”

“你父皇是個明君，倘如有朝一日你擔當大寶，也必然要做個明君。”

“早時與皇後說了一會話，返來睡了一覺，剛剛纔醒。”

“倘若說我冇有私心，那定是大話，可我現在獲得了最貴重的東西，浮名這些變成了主要，我不肯意為了這些東西再次傷害彆人。是以，依著我的設法，大皇子一事或許另有彆的轉機，娘娘你旦凡另有沉淪與迷惑都不要離了宮去，實際與抱負終歸是有差異的。”沈寧當真隧道。

東聿衡也目光和順地諦視著她。

沈寧與東聿衡兩人常常參議武功，多數是女攻男防，偶爾東聿衡也會脫手，不過力道乃至比沈寧還要輕。那會兒的沈寧老是非常歡暢……二人誌不在奪得天下第一，隻能算做二情麵趣之一罷了。

東聿衡扶著她的腰與她一齊坐了起來，挑了挑眉說道：“朕巴巴地把皇後寶座送到你的麵前，你卻好似害了你普通。皇後隨便與你說個兩句，你就改了主張。這算是哪門子的事兒？”

沈寧頓時擰緊了眉。

待達成共鳴，已是木以成舟，隻差付諸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