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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寧眉頭動了動。
東聿衡來到春禧宮,向沈寧伸開了手,“拿來給朕瞧瞧。”
遊童氏在春禧宮坐了一下午,心卻逐步冰冷,她見沈寧與沈湄和樂融融,心道沈寧現在認祖歸宗,畢竟已是沈家人,何況沈家權勢薄弱,沈寧怕是不管如何也不會為了老爺獲咎背景的孃家。她恐怕是……求錯人了。
正巧這時受命去牢中看望的張公公返來了,“娘娘,遊大人在牢中臨時無恙,隻是大人體弱有些咳嗽,主子已將娘娘交代的衣裳什物交與遊大人,也叮囑了獄卒好生顧問。”
沈夫人點點頭,輕聲道:“你爹爹是讓娘帶了一句,說是畫像是皇後孃娘派了親信來取,他也冇體例,但統統權看娘孃的主張。”
沈寧垂眸深思好久,輕歎一聲,“先看看環境罷。”
“嫂子切莫擔憂,是甚麼事兒你一併說來給我聽一聽。”
花破月應允,臻首輕點,“娘娘,我還想求你一件事兒。”
“妾身惶恐,妾身統統安好,多謝娘娘掛記。”
天子偏頭直直地盯著她瞅,沈寧頂了一會,實在頂不住了,她讓閒雜人等退下,哭喪著臉道:“我的陛下,你明曉得是如何回事,就饒了我罷。”
沈寧頓了一頓,“天然是秉公措置。”
沈寧這會兒內心頭甜得跟蜜似的,差點想一口承諾他,但她還是抵抗住了糖衣炮彈,軟軟隧道:“我包管我會很謹慎的。”
沈寧這話雖說得冠冕堂皇,隻是一下午下來,她拿著繡花針,幾近一柱香才動一針,遊夫人與沈湄一個荷包都繡好了,她的繡板上卻隻繡了五針。
“遊大人向來並不與遊夫人多說朝廷之事,隻是遊夫人說有一事讓她影象深切。”
天子聞言挑了挑眉,看向她似笑非笑,“朕說你如何好端端地要學刺繡。”
東聿衡希奇了,“你如何就想著要學刺繡了?”
遊夫人這纔再次坐下。
綠翹道:“娘娘,貴妃娘娘召了遊夫人進宮這事兒是真真兒的。”她頓一頓,又道,“這遊知淵曾當過雲州知州,恰是貴妃娘娘身處雲州之時,想來是有些淵源。”
遊夫人聞言,眼眶頓時紅了,“請娘娘看在昔日情分上,救救我家老爺。”
沈夫人看一眼沈寧,略帶謹慎地問道:“娘娘,你看是否看在大伯孃的麵兒上,向陛下求個情,通融通融?”
“遊大人可還曾獲咎了甚麼人?”
快下賦稅之際,沈寧讓張公公把遊夫人送歸去。她見遊夫人眼中遮不住的絕望,便執了她的手塞給她一樣東西,說道:“嫂子,你一個婦道人家不好拋頭露麵,歸去先派人將韓震找到,向他申明原委,求他替你出麵。張公公已然問了那兩個同僚的名字,待路上讓他奉告於你,你全都奉告韓震,讓他帶著這東西去找監察禦史,為遊大人伸冤。”
莫非,這後宮又要變了?
“花蜜斯,此事可有證據?”見主子難堪,琉璃不由插嘴。
沈寧不乾,拉著他的手用力搖啊搖,用心攪得他看不了書。
“他是甚麼來頭?”
“有你……我不是更張狂了麼?”沈寧媚眼一挑,帶了些挑逗意味。
天子聞言發怒,當即下旨徹查此事。
東聿衡冷哼一聲,“現在纔對朕說實話,朕看你是愈發本事了。”
“甚麼話還對我吞吞吐吐?”沈寧希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