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知淵頓時麵如死灰。

“帝三歲能識，四歲而詩，資質絕倫，博覽群書，文韜武略。帝未及束髮，皇太後薨，攝政王病，豫親王與邕親王兵變，以兩地前後夾攻之勢緊逼帝都。我賢明少年天子……”平話者停下行動，滿懷敬意地正東合拳行了一禮，才接著道，“早以先知高見傳駐紮豫親王四周的威武大將軍一道密旨，待豫親王分開封地未州未多時，將軍便已奧妙攻陷未州，帝同時派人以豫親王身份誹謗邕親王，導致兩人不消光陰分崩離析，危急消逝於無形。同年，帝親政，大婚。”

“大人！”守在門邊的差役衝了出去，還未拔刀，努兒瓴身邊的小童順手甩了兩片暗器，兩人回聲而亡。

黃陵輕笑，將杯中水酒一飲而儘。

其他三名黑衣人敏捷望了一眼，一邊與黃陵纏鬥一邊用心重視四周意向。此次而來的克蒙殺手都是努兒瓴親身遴挑選的頂級妙手，個個技藝致命，黃陵以一敵三，很快添了幾道傷口。若不是分一份心機顧忌天外來箭，殺手們以為他們能夠更快地斬殺麵前之人。

看榜處大家失容，甚而良善婦人赤色失儘，雙唇顫抖直念阿彌陀佛。

這日的下午彷彿過得奇快，頂上的日頭像是被誰追逐，一眨眼便落了山下。勞作的農夫收了活，擺攤的小販收了工，各家的婦人叫著自家小孩，倉促籌辦著祈福用的燈和香，戌時剛過，婦人們就領著小孩兒吃緊往城東郊野的起沙河走去，細心一看有些小婦人眼兒都紅了一圈，似是也為天子失母哀痛不已。

“貴朝天子至孝。”努兒瓴在府衙入耳聞動靜，淡淡對伴隨的遊知淵道。

“下官冒昧，不知克蒙一族有何風俗？”遊知淵畢竟是文官，見努兒瓴提及風土情麵，他也趁著話兒問了一問。

堆棧裡稀稀落落坐著一些閒人，他們點一壺茶，聽著平話先生高談闊論，俗稱“早課”。

遊知淵忙道：“願聞其詳。”

那冰冷小童鉗住遊知淵的胳膊，出了門雙腳互蹬便帶著他飛了上去。

遊知淵踉蹌兩步站穩，麵色慘白地瞪著腳下琉璃瓦片。

“……建元三年，硝煙四起，亂世豪傑。我大景王朝始皇中原介入，建立大景江山，定都長陽。各朝天子勵精圖治，開疆擴土，終成東方三大國之一。現在我朝廣德天子陛下，年僅十歲即位，在其皇叔、攝政王輔政下，十六年來國泰民安……”留著山羊小鬍子的老先生在台上慷慨激昂，

“非也，放燈向來是婦人之事，男人不便伴隨。”

遊知淵大腦空缺了一瞬才反應過來，既而劇痛傳至滿身，讓他如爛泥般跪在地上，痛苦地大撥出聲。

“今後院是小道，我們到南城門四周避著，等山上的下來了好策應。”

聽客聞此言，交頭接耳，三五成群群情紛繁，臉上多是敬佩高傲之意。

沈寧一個激靈回神，三兩下回弓收箭，快步跳下樓閣迎向他，看了看他身上的傷，當機立斷，

似是迴應著他的言語，孤寂的城中傳來幾聲淒厲的慘叫。

幾乎被撞的美人冷冷掃了她一眼，回身下樓。

這一幕插曲全然落入黃陵眼中，他不動聲色地看了那莽撞婦人的背影一眼，異光閃過。

“不過倒是有一祭奠之法，想來景朝定是冇有的，孤倒能夠說與大人聽聽。”

但是他們未曾想到，與他們比武的是令無數人聞風散膽的威武大將軍黃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