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燕,這火炮守城有多大用?”劉奇問道。
老婆本領見長啊,劉奇拉著她坐下,“這得看那張曜如何想了,如果把我們當作普通毛賊,他可不必然派火炮隊來。”
“夫人,我冇事。”齊文燕父親在雲光寨最後一戰中戰死,至今骸骨無存,她和母親及弟弟,跟著劉奇一起來到山東,在她心中,跟著先生打不打天下不首要,首要的是她和官府不共戴天。
“文燕拜見大王元帥!”
幾名炮手非常佩服這個小丫頭,聞言齊齊抱拳:“部屬拜見齊千總!”
聞言,周林山血往上湧:“大王!部屬願生生世世,都跟隨大王!這泰安城部屬必然守住!”
“我本日和大哥在城牆上,聽了大哥說的一些,我想,這守城一是要穩住城裡,不能亂,二是不能讓清兵攻破城池。”
劉奇看了眼不遠處從蘭婧寨過來的幾名炮手,下了決計:“文燕,你年紀小,本不該將你扯出去,隻是我實在冇有其他可用之人,我想問你,就此成為神火一員如何?”
“林山,我曉得你擔子重,小香還要巡訪城內,城牆上的事情,隻能靠你了,你記著,信心不能失,特彆是主將,如果給上麪人看到你冇信心,他們就很能夠在清兵打擊時崩潰,這泰安不是蘭婧寨,要想攻破城池,冇那麼輕易,我會在內裡給你援助,不讓清兵罷休打擊的。”
“火槍是夠的,夫人從天津買來的,加上副帥從大安山帶來的,已經充足用,我們緝獲清兵的那些火槍,就是些鳥銃、抬槍,也就是城守營和鹽捕營用的,還拚集,其他的還都放著呢!隻是這新兵隻放了幾輪槍,冇像我們那樣練習過,準頭差很多。”
“諸位兄弟,我們雖說贏了幾陣,占了泰安,不過那都是小打小鬨,清妖大兵前來,纔是見真章的時候,若誰敢違背軍令,斬!”
“牛欄口。”
“給你們一天時候,做好籌辦,後日淩晨,隨我出城!”
“我考慮著他不會輕視我們,不然早就派兵過來了,我現在有些躊躇,隻要這麼點人手,難以兼顧兩路。”
十五歲的女千總!恐怕前無前人後無來者,齊文燕有些呆了,半響道,“先生,我不可的……”
“那他會麼?”
讓劉奇頭痛的,是這守城火炮,老舊的前裝火炮,威遠炮兩門,佛郎機火炮四門,用起來可冇黃崖山那些好用,那威遠炮太重,挪動不了,還隻能前裝,發射實心彈,佛郎機火炮倒是能夠挪動,也能發射著花彈,隻是這類初期的後膛火炮切確射擊完整要仰仗經曆,裝入火藥彈丸。見劉奇和何涴婧一同前來,正揣摩火炮的齊文燕起家抱拳:“先生、夫人。”
周林山眉頭舒緩:“大王,部屬不是冇信心,是驚駭。”
劉奇大笑,看著齊文燕道:“如何?”
劉奇笑了笑:“這可說不準,若要敏捷到達泰安城,走牛欄口近多了。”
“文燕啊,辛苦你了。”何涴婧上前拉著她的手,這孩子,小半年讓人感受長大很多,有著和春秋不相配的言行。蘭婧寨那冷傲一戰後,齊文燕大名在破虜軍如雷貫耳,誰都曉得,批示神火的,是一個十五歲出頭的小女人,的確不成思議。
神采有些嚴厲,周林山部下不過五十多人,加上朱雀,不過一百六七,這點人要想節製好三百多新兵守城,難度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