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江西、安徽二州兵力空虛,此一方用穩字,白虎一軍,在此方向用兵,確保江西、安徽兩州,這壓字,說的是河南、直隸,神風再往南,恐馬匹水土不平,可北調河南,遊弋開封府以西,壓住山西清兵,青龍回撤直隸,壓住北方清兵,快字,則是浙閩用兵,朱雀兩師為正,先攻杭州,禦林軍為奇,在朱雀兩翼快速南下,一來打擊福建清兵,二來堵截浙江與福建聯絡,並可照顧江西。”
環顧一圈,譚嗣同持續道:“眼下帝國已有山東、河南、安徽、江西、江蘇幾州大部,破虜軍也靠近四十萬,戶部銀錢嚴峻,歲入增加有限,李尚書思慮是有事理的,我們不能不管錢的事,李尚書,且說說你的觀點。”
武香點頭:“不消刑部出太多人,隻需集結老成慎重,有膽識之人,南下江南,江南一戰,各軍皆有受傷之人,兵部再令各軍遴選年事教長之兵士,與受傷兵士一起,歸屬刑部。”
“浙江富庶,還在江蘇之上!”
“行啊……”譚嗣同笑應,時至本日,他也清楚劉奇的做法,截留俘虜乾活是必定的,並且還不費錢,吃的用的,終究都得英國人算賬掏錢。
“何解?”
“當然是商部!”武香必定道:“各軍交戰,諸多變數,工部隻需照顧到大城池就行,我考慮著,最多到府,各縣可不管,就江南一地,對兵、商二部緊急的,唯有鐵路,劉尚書可儘力修建徐州到上海之鐵路,再有就是徐州往開封一線。”
孫萬林和武香明顯是和丈夫早有籌算,李閏每聽幾句,便曉得他們底子不籌算在江南等閒罷兵,起碼來歲年中,北方用兵皆不在考慮當中。
彆看武香主守膠東,卻也對南邊兵事瞭如指掌,她略微思慮後說道:“我覺得,南線用兵,可用穩、壓、快三字。”
這完整能夠,修路基即是也在修一條施工通道,雖說往商丘遠了些,不過也無大礙,劉鶚點頭,問道:“那江南之地…….”
孫萬林聽罷,問道:“李尚書,可曾算過,若江南一地安穩,稅賦能有多少?”
“武尚書,依你之見,該如何用兵?”孫萬林問道。
“大抵預算過,江南一地,向來稅賦很多,戶部左侍郎陳大人曾在滿清戶部做過,他說之前江南稅賦非常可觀,就江蘇一地,便是河南數倍,河南五府初定時,稅賦有百萬多,陳大人預算若江南穩,江蘇一州,來歲稅賦便可達千萬,若算上江西和安徽其他府,一千五百萬或許是有的。”
“那江南一地尚不穩,又該如何?”
武香吐了吐舌頭,“丞相大人,武香知錯。”
李閏點點頭,說道:“戶部理了理,現在山東一地,稅賦最多,年入一千五百多萬元,河南東部開封、彰德、衛輝、歸德、陳州五府和安徽鳳陽、潁州兩府能進五百萬元高低,其他各地,皆未穩,尚需破鈔銀錢,方纔所言幾處,賦稅幾無增加能夠,此番破虜軍交戰江南所得,尚不敷以彌補虧空,本年或許還能撐下去,來歲就難辦了。”
第二天,在劉奇的大殿裡,李閏眼睜睜看著方英、武香、孫萬林、劉鶚、馬夏、羅小菊前後腳出去,她有些明白了,惡狠狠看了譚嗣同一眼,很明顯,這個構和早就定了,或許隻是冇她戶部的事,難怪譚嗣劃一閒承諾。
劉鶚蹙眉,這但是大行動,他說道:“武尚書,前番我與陛下商討治黃河,本年從蘭陽開閘放水,沖刷南道已成,我想今冬如何也得再挖蘭陽之湖,若此兩線鐵路修建,造湖一事,有得拖到來歲冬,倘若明春黃河決堤,淹了江南不說,這剛沖刷的南道如果淤積了,可就白搭萬千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