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堆棧和掌櫃喝酒,這掌櫃的酒多話多,見二人遊興不減,便建議二人去肥城逛逛,說那邊有金牛山,相傳穆桂英的穆柯寨便在那邊,也是山淨水秀,而金牛山西去十多裡,便是陶山,這陶山也有傳說,相傳是範蠡隱居之所。
彭起安排了五六個留意些的趕車,為保險起見,劉奇和何涴婧一輛大車,動靜帶朱斌一輛跟著,小芳和彆的三名女保護再乘坐兩輛大車,四把短火槍也就分在四輛車上,彭起本身拿著一把,和他的老兄弟騎馬前後照顧。
找人的事情也出乎平常的順利,彭起和劉奇都冇推測,這上一年黃河持續在曆城、章丘、長清決口,濟南府受災人丁三十餘萬,雖說清廷也是賑災安撫,光緒截留山東來年京餉銀五萬兩,又由北海工程項下撥銀五萬兩,作施助之用,不過攤到哀鴻頭上,也是未幾的,何況這還攤不到哀鴻頭上。
還彆說,肥城這北麵山區,確切出過匪賊,不普通的匪賊,在肥城西北與常青交界之處,同治年間,出了一台大事,江蘇揚州儀征人張積中,字子琴,排行居七,人稱張七先生,是世襲雲騎尉曾任山東候補知縣張詔陵之本生父,習靜居山,在這肥城西北黃崖山隱居講學,這一來而去,弄出個黃崖寨,堆積了上萬人,後青州知府閻廷佩、益都縣令何毓福稟在拿獲匪犯冀宗華、冀兆棟,二人供出同拜黃崖山張七為師,由此,官府鑒定其要謀反。
一個夏季下來,無家可歸之人更是困苦,這類環境下,能把命賣了,也是行的,彭起和劉奇現在雖說人少,可他們有錢,上年劉奇從水兵衙門弄來的銀錢花了一些,不過三十多萬兩還是有的,這有錢便好辦事,彭起叮嚀老兄弟找人,不是隻找冇家室的那種狠人,那得有,但不能多了,他更想要有家室的,雖說累墜,但也留意,說成是有人質也是能夠的。
濟南府到泰安府實在很近的,從泰安北麵超出泰山,六十餘裡就是曆城縣境,也處於南北通道之上,官道一百八十裡,走快了,也就一天半天路程,彭起沿途看著山勢,還彆說,他感覺劉奇南下泰安府是可行的,這濟南府雖說和泰安府近在天涯,可這泰山就是一道冇法超越的樊籬,隻要找好處所,哪怕大鬨泰安府,一時半會,這官兵都冇轍,隻是這也意味著從泰安北上濟南,也不輕易。
當然,如果在看過的幾處挑選,彭起和劉奇都以為陶山能夠,在給了領導更多銀兩以後,一行人終究到了張七造反的黃崖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