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沉默著咬了咬唇，伸手在金飾盒裡又翻了兩下，麵上突地一喜，“找到了！”

顧紹霆麵色安靜，悄悄一抬手中酒杯。“生日歡愉。”

“蘇蜜斯可清算安妥了？”門外的人聽起來像是丘十。

“可得照顧好我家蜜斯啊。”春生在前麵焦急的輕喊。丘十回身抬手悄悄一拍她腦袋，笑了，“十爺辦事，你就放心吧。”

天氣漸暗，顧園外的落葉被一陣風吹起，再緩緩落下。

蘇清綰聽罷垂了眼，聲音漸低。“也不知三姨娘她們過的好不好。”

蘇清綰未推測竟有這麼多人在門口守著，她站在車前，不由自主攥緊了手。顧紹霆從一旁下了車，走到她身側。

“蘇……蘇蜜斯……”丘十看著如許打扮的蘇清綰卻俄然結巴了。

他微低的聲線傳入耳裡，蘇清綰感覺麵上似在微微發燙。顧紹霆看著她說，“我們走吧。”蘇清綰看著火線點點頭，抬腳跟著他出了門。

“你也不看看這是甚麼場合，上海灘有頭有臉的人物哪個不在。”周斂斜著瞧了一眼丘十，眼眸漸深。“二爺那麼有分寸的人會這麼做，你感覺是為了誰。”

春生低下身子在金飾盒裡不斷翻找，嘴裡還唸唸有詞，“前次帶過來的那支墨玉簪子怎的不見了呢……”

“甚麼簪子？”蘇清綰擱下茶杯，昂首問了一句。

孟隸笙笑著點點頭，又似由衷感慨。“蜜斯本日真是極美。”

“黎蜜斯。”蘇清綰笑著打了聲號召，再往她四周看了看。

顧紹霆悄悄看著黎風清，抬手飲了一口酒。黎風清亦看著他，笑意不減，她又轉頭向前麵看了看，朝或人悄悄招招手。

“蜜斯可還記得，前次我們在東風有過一麵之緣？”

蘇清綰暗自嚴峻，她一抬眼，一雙熟諳的玄色眼眸正淡淡看著她。她低下頭，漸漸走到他身前。

二樓如平常普通溫馨。

剛纔門外那一幕她儘收眼底，怕是明日的報紙頭條都非此莫屬了。

號衣是雙層的平口款式，外層是紅色透明薄紗，裡層是極淡的水墨色，腰線收的細，腰間那抹線條直拖裙襬及地，落地姿勢煞是都雅。

“很標緻。”

春生抬手把那支墨玉簪子插入蘇清綰髮裡，待了一會才說。“蜜斯，齊姑姑說的冇錯，你確是個美人胚子。”

蘇清綰深吸一口氣，隨他在世人目光下漸漸走了出來，閃光燈不斷亮起，她感受肩膀上的手愈緊。

蘇清綰突地愣住。

進了大廳，蘇清綰終究鬆了一口氣，顧紹霆悄悄放開手，“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