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斂一低頭，“是。”

顧紹霆盯著她看了一會，俄然輕聲笑了。

周老先生起家馬上拿筆寫了一個方劑，伸手遞給顧紹霆，“二爺便按這方劑去抓藥吧。”

她的話音一落，顧紹霆便附身將她擁進懷裡，抬手漸漸拂過她的發，“清綰，有我在，你甚麼也不消擔憂，曉得了嗎？”

春生還是點頭，“冇有，我和蜜斯從小一起長大，曉得蜜斯待我像親mm一樣……”春生說著莫名有些哽咽，“但是蜜斯有甚麼事卻老是本身扛著，春生也想替蜜斯……”

顧紹霆展開眼，伸手拿起書桌右上角的煙盒，翻開順手撿了一支點上。煙霧環繞間，他的神采有些恍惚，“你去查一查明天清綰和誰打仗過，或者是……見過甚麼人。”

等顧紹霆走遠了，蘇清綰昂首看著站在床邊一臉嚴厲的周老先生，輕聲問，“先生特地將二爺支開，但是另有話要說？”

周斂點頭，“二爺放心。”

他說著又用手和順地撫過她的額頭，將微亂的幾縷頭髮彆到她耳後，“恰好廣州那邊的事告一段落，我已經叮嚀下去了，明日我們便去周莊住幾天。前幾日周伯來了信，那邊的花估摸著已經開了，恰是好景色。”

顧紹霆接過方劑，低頭看了兩眼，回身對蘇清綰說，“我去去就來。”蘇清綰笑著點點頭。

顧紹霆正在書桌前坐著，見他出去了立即問，“如何？”

蘇清綰聽完倒像鬆了一口氣，“勞煩先生了。”

春生聽完漸漸低下了頭。

夜垂垂深了，顧園更顯溫馨。春生將煎好的藥端上來，“蜜斯，喝了藥再睡吧。”蘇清綰收回看向窗外的視野，悄悄笑了笑，“好。”

他抬手撫上她仍有些慘白的臉，聲音溫和下來，“好端端的說甚麼胡話，這段時候是我太忙了，冇能好好陪你，倒讓你偶然候胡思亂想了。”

顧紹霆說完悄悄閉眼抬手捏了捏眼角，半晌冇說話。周斂似覺出不對，低聲問，“二爺可另有叮嚀？”

蘇清綰笑著就要將碗接過來，“我來吧。”春生扭身護著碗用力搖點頭，神采當真，“蜜斯，春生固然不能幫你分擔甚麼……但這點用還是有的。”

周老先生看她如許問，不由歎了口氣，“蜜斯心機聰明細緻，不肯讓二爺擔憂。但有件事我卻不得不交代一聲。”他說著眉頭又緊緊皺起，“我之前叮囑太蜜斯，不宜過思過慮。蜜斯可還記得？”

周斂回道，“周莊那邊都已安排好了，隻怕這幾天將軍那邊會有甚麼行動……”顧紹霆嗯了一聲，專注看動手裡的檔案，頭也不抬的說，“你留在這，盯著那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