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毛蒜皮的小事,吉藩台當然哼了一句就拋之腦後,當即拿起新送來的公文批閱,但是就在吉藩台拿起羊毫籌辦講明第一份公文時,簽押房外卻快步衝出去一個戈什哈,向吉藩台奏道:“稟藩台大人,撫台衙門來人,要你當即去拜見吳撫台。”
爭奪的核心當然是湖北的財務節製大權,在吉利接任之前,吳超出與馬秀儒合作時態度是相互禁止,吳超出遵循滿清朝廷的端方,不直接插手湖北各府州縣的賦稅征收,也不過問藩管庫銀的收鑄發放,讓馬秀儒多少有些油水可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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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在漢口關稅、厘金局和銀圓鍛造這三個方麵,吳超出看得極緊,即便按端方答應馬秀儒過問監督和調劑人事,卻毫不答應馬秀儒從中動手撈銀子,馬秀儒的幾個部下私家試圖在這三個處所做手腳,也被吳超出毫不躊躇的扳倒整死。
“阿誰老雜種拿出了皇上的摺子,是皇上批準他這麼乾的。”吳超出聳聳肩膀,又把吉利那道無恥奏摺的內容大抵說了,然後才說道:“老雜碎手裡有天子的硃筆禦批,除非我想造反,不然就不能不從命,以是冇體例,我隻能是順水推舟,一口承諾。”
因為這三項財務來源對吳超出來講太首要了,扶養鄂勇撫標、支撐軍隊出省作戰、練習軍隊、采辦蒸汽炮船、采購軍需、出產兵器和保持大冶產業基地的運轉及生長,滿清朝廷冇有給吳超出那怕一兩銀子,這些方麵的開支每一分每一文都是來自關稅、厘金和銀圓鍛造的紅利,吳超出當然毫不能答應這三條財路出任何的亂子。
另有一點也非常首要,目前替吳超出辦理湖北厘金局的是黃植生,這個吳超出在江陰收的虎倀在忠心勤奮、當真賣力方麵冇得話說,但是在鉤心鬥角和玩弄手腕方麵卻有所完善,有很大能夠玩不過吉利派駐厘金局的甚麼監督,也有能夠被吉利的嘍囉虎倀架空,導致吳超出逐步喪失對湖北厘金局的節製大權。——從小我好處的角度解纜,吉利要求往厘金局中派駐監督,真正目標也很能夠就是想搶走湖北厘金局的節製權。
不動聲色的看了吉利一眼,吳超出這才接過摺子旁觀,見摺子是吉利寫的,內容則是向鹹豐大帝陳述湖北厘金的征收對中原疆場的首要性,說是想替吳超出搞好後勤減少厘金流失,奏請鹹豐大帝答應他往湖北厘金局中派駐監督,專職賣力羈繫湖北厘金局的稅厘征收,根絕敗北包管軍需。摺子的最後則是鹹豐大帝的硃砂講明——朕心甚慰,準行。
“東翁,也不能太太輕視吳撫台,他畢竟是鬥倒官文的人,在朝廷裡背景又硬,我們和他相處,最好還是謹慎為上。”
“有。”戈什哈答道:“撫台衙門的人說,要吉藩台你就梁可凡梁經曆的事,給吳撫台一個交代!還直接說吳撫台發了很大的火,已經在寫彈劾你的摺子了!”
但是很可惜,吳超出實在是太低估了新佈政使吉利的膽量和胃口,在山西時早就被犯警奸商養刁了胃口的吉利吉藩台,那邊還看得上貪汙湖北正稅和收受處所賄賂那點微薄支出?也還冇收支境內,就已經通過合作多年的犯警奸商把握了湖北財務支出的大抵環境,迫不及待的就已經盯上了關稅、厘金和銀圓鍛造大權,並且早早就做好了動手籌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