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祥厚俄然心中一動,忙喝道:“來人。給本官拿二十兩銀子,去阿誰甚麼慈修庵把阿誰小孀婦給本官贖出來!”
堂上又是一片大嘩,鄒鳴鶴老臉通紅,從速喝令差役從速把那惡妻拖下去,那惡妻卻哭喊不斷,“鄒老爺,我阿誰兒媳婦長得標緻,又是望門寡。還是黃花閨女,你帶回家去不虧損啊!鄒老爺你救救我,我把兒媳婦送給你啊――!”
“吳主事,聽你口氣,倒是老夫不對了?”鄒鳴鶴的鼻子差點冇氣歪了。
“你這話甚麼意義?”祥厚先是一楞,然後俄然覺悟過來,指著吳超出吼怒道:“莫非,你已經……?”
“吳超出,你裝甚麼裝?”福珠洪阿大聲嘲笑,指了指李傅氏阿誰惡妻婆婆,說道:“你看看她是誰?見過冇有?”
“因為阿誰女人想不開,就鄙人官駐紮的慈修庵削髮爲尼了。”吳超出苦笑答道:“法號妙空,是慈修庵的主持慧諦師太為她受的戒。”
吳超出一聽樂了,忙向陸建瀛施禮說道:“陸製台,下官彈劾福製台與鄒總辦輕信人言,幫忙刁民逼良為娼,請製台大人措置!”
“這小子裝的真相。”陸建瀛先是在肚子裡暗讚了一句,然後才說道:“吳主事,不是有甚麼告急軍情,本督傳喚於你,是有人告你強搶民女,私藏彆人兒媳,被髮明後仍然拒不交還,既違國法,又犯軍法。祥將軍和福提台都為此勃然大怒,要求本督親身審理此案,你可有甚麼答對?”
“回福提台,剛纔鄒總辦去下官的虎帳門前時,下官的虎帳門內,確切有一個女子。”吳超出不慌不忙的答覆。又反問道:“但是福提台,既然那女子是站在門內,包含鄒總辦在內的在場合有人都能清楚看到她,那下官如何能算是私藏民女?這又算那門子的私藏民女?”
福珠洪阿和鄒鳴鶴聽了當然更是大怒,陸建瀛也迷惑問道:“吳主事,你為甚麼要彈劾福製台他們?”
“鄒總辦,我就是打個比方,可冇有說一個臟字。”吳超出淺笑答道。
“你!你!你!”
祥厚和福珠洪阿等旗人將領無話可說,內心再恨吳超出也找不出任何來由持續逼迫陸建瀛揮淚斬馬謖。隻能是暗恨著緊緊閉嘴。那邊李傅氏的婆婆卻急了,忙說道:“彼蒼大老爺,那民婦的兒媳呢?民婦的兒媳如何辦?”
“陸製台,鄙人能夠做證。”鄒鳴鶴也頓時說道:“這位李夫人是去要她的兒媳婦。她的兒媳婦也躲在鬆江團練的營地裡,門生親眼目睹。”
“祥將軍,眾位大人,你們搞錯了吧?”吳超出接過話題,神情非常奇特的說道:“她算甚麼無辜百姓?下官剛纔說得明顯白白,這個刁婦試圖強搶鬆江營地,還欺侮謾罵下官,下官為了擯除她分開才把她打傷。這有甚麼不對?莫非說,任何人都能夠直接闖進你們的營地?你們也不擯除分開?”
“誰也不給!”祥厚笑得非常猙獰,說道:“本將軍要成全她的婦道,把她關在院子裡,畢生不準她出門一步,讓她曉得甚麼叫三綱五常!也讓江寧全城的百姓都看一看,一個孀婦該如何為亡夫守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