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玉卿臉都要笑僵了,也實在受不了對方這麼明目張膽的盯著本身看,便無法道:“你還要像個黃花大閨女似得在裡頭待多久?你到底出不出來,我將近叫人家看出兩個洞穴眼來了。”他半真半假的抱怨道,“那雙眼睛如果帶刀,這會兒我都被淩遲正法了。”
那位葉公子剛要出口的調笑也頓時卡在了喉嚨當中,他目瞪口呆的看著正在喝酒吃菜的荀玉卿,竟俄然甚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房間不大不小,屏風隔開了床與桌子,歲棲白坐在裡頭,彷彿在看甚麼東西,正要開口答覆,門外俄然傳來腳步聲。兩人便皆都默不出聲,隻聽得花孃的聲聲響起:“葉公子,您本日來得這麼早,還好人家早做了籌辦。”她聲音甜膩美好,動聽的很。
歲棲白誰也不看,一句話也不說,隻是牽著荀玉卿的手,直直就往老鴇那兒走去,老鴇正打著哈欠,提了塊絲綢手絹擦了擦鼻子,還冇開腔,就一眼瞥見了荀玉卿,當時就看呆了。
如何就巧成這個模樣?六合有這麼小嗎?
歲棲白把那半塊黑玉扳指放在桌子上,荀玉卿則自顧自的夾著菜吃,他道:“葉晚瀟,你明天有表情?情願接下這個任務?”
“喝酒麼?”荀玉卿問道。
兩人進了屋,就把門給關上了,兩人剛說了陣話,忽聽得有小女人在外頭細聲細氣的說話:“兩位客人,請開開門,先前訂下的酒菜上來了。”荀玉卿便去開門,見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子捧著個食案,上麵有幾樣小菜,跟幾瓶酒水。
就算把一對戀人聯袂逛青樓這個詭異的設法壓下不談。
“哦――”荀玉卿拖長了音,這才放心吃起來,味道倒是的確不錯,是以他又倒了杯酒,酒更是香醇,漫不經心的開口問道,“對了,我們到這兒來做甚麼?這麼久了,我還不曉得到底要乾嗎呢。”
他語氣固然平平無波,但眼睛裡卻好似有種不動聲色的壓迫感,連疑問聽起來都像是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