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身尚還是個客人……
兩人彷彿另有其他要事,坐冇多會兒就走了,荀玉卿也未幾留,知他們趕著做完快遞信使忙著回家去,不過提及來,真是不得不思疑意無涯是不是上輩子欠了玉家兄妹的錢,這輩子要來還債。
這時一個眉清目秀的弟子走了出去,輕聲細語道:“老莊主,煙波劍在外拜見,問了玉公子的下落。”
荀玉卿聽得一怔,暗道哪有客人接待客人的事理,不由得有些難堪,哪知歲寒山微淺笑道:“本來也就該你歡迎客人。”
真是不幸天下父母心,恰好歲棲白全無紅袖添香的意義,這好好一盞白瓷燈,常日隻做照亮的用處,他還嫌外型精美過分,冇平常的油燈好使。
莫非是碧玉神女像……
詳確的就彷彿要你去竄改甚麼構造一樣。
萬鬼窟,碧玉神女像,絲綢圖。
“他很快就來。”意無涯又道,悄悄看了看荀玉卿,似是提示道,“他要來取走他留在你身上的東西。”
荀玉卿下認識握緊了手,更加感受是碧玉神女像,心道:這燙手山芋丟給我做甚麼,我又不去萬鬼窟,要這費事來討人嫌嗎?
秦雁寫信時彷彿還在暮秋,信中附了一朵紅楓,素淨無雙,他信中談及邇來與柴小木的行跡,說到本身與小木籌辦去越江山家中拜訪一二。荀玉卿忍不住提起心來,可細心想了想原著當中,柴小木孤身一人前去,他幼年不知事,這才被騙被騙,如有個秦雁在旁,越濤君又是個好人,想來不會再產生那樣的事了。
這曲子聽了一日又一日,荀玉卿從不耐煩到習覺得常,茶還在小爐上煮,火燒得正旺,水不一會兒就咕嚕嚕的開了,他好似渾然未覺似得,側著臉,直直的看著梅花的歲棲白。
人家畢竟都指名道姓的找上門來了,荀玉卿又冇做甚麼負苦衷,更何況內心的確有所獵奇,天然點頭應道:“自是如此,之前阿雁傳信給我,說意先生找我有事,我自該去見上一見。”
歲棲白連朋友都冇有一個,鬼給他送信。
他……到底想要甚麼?
這莫非要我同他互換甚麼,他為甚麼要把這東西送過來?
卜旎二字剛落,荀玉卿就曉得為甚麼玉秋辭不敢說話了,意無涯欠卜旎的恩典還是因為他們兩人去找玉秋辭而產生的,固然說卜旎也放了意無涯半桶血,但如何說也是把人救返來了,玉秋辭徹頭徹尾的理虧,哪敢再多兩句話。
梅花歸恰是要落的。
入了冬,人好似都懶倦了很多,江湖上也少生了是非,梅花已經全開了,歲寒山邇來在過路的胡商那新買了白瓷燈,蓮花底座,釉色瑩潤,他非常愛好,愛不釋手的把玩撫玩了一個下午,放到了歲棲白的房間裡頭。
歲寒山看了看荀玉卿,微淺笑道:“是來找你的,如何?一道出去看看麼?”
冬至那一日,荀玉卿接到了秦雁的信。
“至於他為甚麼要送你這兩樣東西。”意無涯沉吟半晌,緩緩道,“或許是因為太燙手了,我帶著它們來這兒的路上,已遭了三波武功高強的山大王劫匪,五波想趁火打劫的鏢車,我才知現在做山大王跟鏢師也是很難的。”
“還一樁恩典。”意無涯淡淡道,他將手中兩樣東西都遞給了荀玉卿。
留在我身上的東西?這句話聽起來有點奇特。
可惜他冇有碰到如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