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趕到坤寧宮時,皇後還在用膳,雲初瑤倒也不急,隻溫馨地等在門外,直到皇後召她進屋,她才理了理襦裙,姿勢端莊地走進了屋。
很快,兩人便到了皇宮。
“本宮曉得了。”
眼底閃過一抹晦色。
“哦?”
依托?
“宸兒是太子、是半君,”皇後幽幽一歎,緩聲道,“你父皇百年以後,他就是我們母女二人的依托了,瑤瑤,你明白母後的意義嗎?”
雲初瑤差點嘲笑出聲。
畢竟,皇後防著她呢。
雲初瑤的神采有些鬆動,小聲說:“兒臣曉得了。”
雲初瑤眸色微冷。
雲初瑤張了張嘴,臉上閃過一絲躊躇。
少到她即便早已對本身的出身有所思疑,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調查本相。
皇後悄悄地看著本身如玉普通的手,不知想到了甚麼,丹鳳眼裡閃過了一抹寒光,俄然開口:“本宮傳聞,你前些日子又跟太子鬧彆扭了?”
皇後挑了挑眉,饒有興趣地看了雲初瑤一眼:“難不成此次是下定了決計,非要跟你太子哥哥恩斷義絕了?”
皇後半倚在美人榻上,身姿曼妙婀娜,讓人挪不開眼,見雲初瑤對她施禮,她也隻是抬了抬手,淡淡道:“禮數倒是全麵,不至於給本宮丟人了。”
皇後看在眼裡,持續道:“你跟你皇兄一樣,都是個炮仗脾氣,他打了你一下,你又給他一刀,疼都兩小我疼了,那就應當漲漲記性,彆這麼打動了,讓人笑話了事小,真傷了人事大。更何況,你們纔是親兄妹,冇需求為了這類事傷了和藹。”
隻可惜老夫人年紀大了,走得也早,不然,她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本身被人休棄,此生,雲初瑤不會再成為季家婦,但對季老夫人該有的孝敬,也不會少。
宿世的本身不也是在那一天,莫名其妙地著了皇後的道兒,汙了本身的名聲,這纔不得不跟季景珩定下婚事嗎?
她對本身的防備太深了,乃至會給雲初瑤一種“她曉得本身必然會跟她兵戎相見”的錯覺。
一個月之前產生的事,你到現在纔來問我?
她聲音顫抖,眼淚要掉不掉地掛在眼睫上,一開口,濃濃的哭腔兒就溢了出來:“兒臣也不想的,可皇兄呢?皇兄竟然會因為宋清歡對兒臣脫手!想來、想來他是不將兒臣當作親mm了!既然如此,兒臣何必認他!”
她淡淡地應了一聲,道:“容本宮換衣一番,再去坤寧宮看望母後吧。”
雲初瑤緩緩地閉上了眼。
雲初瑤低垂著眉眼,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