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他?我是老子他是兒,他敢說我?慣得他!”
“爹啊!”男人痛哭,“您老是有甚麼委曲嗎,您說吧,兒子豁出小命,也要為您報仇雪——誒?爹!你冇死!”
一家三口對視一眼,內心都升起了豪情,心說,本身必然會立個最好的長生碑!
“又乾啥!”
老伴兒:“……”
為首之人最是眼熟。
“蓑衣!蓑衣披上!”
她到底還是冇忍住,破口痛罵了起來:“行啊,好賴話全讓你一小我說了去,你咋那麼聰明呢?咋?人家都長一個腦袋,你長倆——咦?”
老掌櫃眯她一眼,吧嗒了口旱菸,說:“老李頭一個泥腿子如何能跟仙長相提並論!”
說著,老掌櫃又急了:“老婆子,這回我真冇被騙,你是不曉得那女人長甚麼樣兒,俊得呦,她能騙我?另有阿誰道長,仙風道骨的,騙我,那也是我的福分,再說,人家也冇哄人啊,他說下午要下雨,瞧,雨一向下呢,這都幾天了,還冇停!”
“爹啊!”男人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痛聲道,“你死得好慘啊!孩兒還冇在您的膝前儘孝啊!爹——爹?!哎呀哎呀!我的老天爺呀!我老爹他咋還回魂兒了啊?!”
“立!”
“哎呀!老頭子!外頭這麼大的雨,你去乾啥啊!”老伴兒急道,“你年事大了,笨手笨腳的,這如果磕了碰了,可如何著啊!”
老伴兒也冒雨朝外跑去。
“爹說得對!”男人也道,“她救了爹的命,咱可不能吝嗇!”
“你聽,”老伴兒有些嚴峻,連聲道,“你仔諦聽,這外頭是不是有哭聲啊?”
老掌櫃氣得直顫抖,脫了個鞋,就往男人的身上砸,一邊砸一邊罵:“老子看你像是回魂了!這是乾啥?你們這是想乾啥?老子還冇死呢!”
“銀子冇掙來,也就算了,歸正堆棧都開了,多守幾天,也能掙個茶水錢,你呢?你又因為老道的話,感覺咱的堆棧不吉利,硬是從黑山跑回家了,你如何想的?啊?你是不是傻啊?”
“咱家堆棧都冇出事,我還悔個啥?”老掌櫃道,“說不準是道長幫咱祈福了呢!”
大門被人推開!
“長生碑!”
老伴兒也傻了眼!
老掌櫃:“……”
“你懂啥!”
“呸呸呸!”男人趕緊道,“爹,兒子剛纔說錯話了,兒子不是問你咋冇死,而是想問問您老是為啥回家的,又為啥不住在堆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