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晏禮俄然出聲,嚇了雲初瑤一跳,趕緊轉頭看他,正對上他緊繃的下頜和微紅的眼眶,他嚴厲道:“不、靠近!”
二公主實在冇忍住,捂住胸口,乾嘔了起來:“嘔!這是甚麼啊!好臭好臭!受不了了!三mm,我們真要疇昔看看嗎?我有點噁心。”
雲初瑤定睛一看。
眼看著他們越走越遠,留在原地的雲晏羽也就更加心急,忍不住地跺了頓腳,咬牙道:“雲初——”
“她、她唱的甚麼啊?”
“殿下,”鄧瑜之搖點頭,苦聲道,“本就是瑜之技不如人,如何能怪到七殿下的頭上?”
幾個守在女子身邊的侍衛也都神采凝重,看著非常嚴峻,恐怕對方會暴起殺人。
“殿下。”
二公主一臉可惜:“你母妃可真夠都雅的,如果冇病,還不曉得會美到甚麼程度呢,不過話說返來,她看著真不像腦筋有疾的人呢,看著乾清乾淨,還挺普通啊。”
“好好好,不靠近,”二公主立馬道,“恰好我還不想疇昔呢,話說,你母妃閒來無事,何為玩弄那些破罐子啊?她不會……真瘋了吧?”
一堆臟兮兮的、破襤褸爛的瓶罐正擺在那邊,披髮著酸味和惡臭。
一行人加快了腳步,朝前行去。
四下蕭瑟,入眼破敗。
二公主轉頭看了一眼,小圓臉都皺成了一團,忿忿道:“雲晏羽阿誰小混蛋追上來了!他想乾甚麼!”
“她可真……”
武徒弟擰著眉頭,臉龐更顯猙獰,特彆是看到雲晏禮時,他更是眼神一厲,死死地盯向了雲晏禮的臉:“為何還帶了七皇子殿下?!”
“許是異地的歌謠,”雲初瑤猜想道,“聽著不像是大晉的曲子。”
話說一半,二公主又偷看了雲晏禮一眼,趕快將嘴巴閉上,乾笑著說:“也不曉得武徒弟他們都從院裡搜出了甚麼,不會有甚麼傷害吧?”
“長樂公主?”
雲晏禮有些心虛,耳背都出現了紅,一邊閃動著眸子,一邊小聲說:“冇偷,但、能夠看,看了,就會了。”
“三mm!”
何其傷害!
雲晏禮想了想,有些遊移地點了點頭。
不裝假的那種瘋。
因著武徒弟分開前,曾命人封閉武場,世人冇走多遠,就被人攔了下來,幸虧雲初瑤的身份非同普通,又有晉帝親賜的金牌,也就順利脫身。
“七皇兄,”她俄然說,“你如果擔憂她,我能夠帶你去一趟景陽宮。”
“不消管他。”
竟是錦梅!
一行人快步前行。
鄧瑜之的手扶著受傷的右臂,身材靠著寺人,有些衰弱的笑了笑,說:“殿下放心,瑜之傷得不重,倒是太子殿下的手背更讓人憂心。”
說完,他又對著鄧瑜之叮囑兩句,才轉成分開,跟到了雲初瑤的身後。
“殿下來這裡做甚麼?”
雲晏禮抿抿唇,冇說話。
她神采微白,顫抖動手指朝斜火線指了去,眼神裡閃過了一抹惶恐。
他不過是想求解藥罷了。
“那你是……”
隻見破敗的小院內,隻餘一彎清泉,泉邊充滿青苔的石階上,正坐著一名金髮雪膚的女子,她有一下冇一下地梳著長髮,嫣紅的唇瓣悄悄翕動,收回古怪又婉轉的歌聲來。
“去去去!”
她是真瘋。
二公主立馬道:“三mm,好mm,你們如果去景陽宮,記得也帶我一個,我實在不想跟他們待在一起。”
雲初瑤眸光一閃。
模糊的,還能聽到風打樹梢收回的“唰唰”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