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掌櫃在邊上嗤笑一聲，插嘴道：“曹掌櫃，你可彆被這小子騙了，他那模樣，那裡像是會籌算盤的，算盤上有幾個珠子，怕他都不曉得，不信你問問他。”

“小兄弟，你會籌算盤如何不早說呢，”吳掌櫃說變臉就變臉，伸脫手，還想學那曹掌櫃給餘舒拍拍肩膀上的揮，卻被她笑著擋歸去了。

“會做甚麼？”

“那就打個好玩兒的，四九相乘――”

餘舒想了想，側身將算盤放在桌上使，一邊撥了空檔，一邊道：

兩人獵奇地靠近去看，那最後的“一”和前麵的“九九九八”間隔了三檔，可不就像是一隻離了群的孤雁麼！

曹掌櫃見她拿算盤的內行手勢，暗皺了下眉頭，心中有些絕望，但還是給了話：

“您曲解了，我不是嫌少，”餘舒端莊道，“我不要按月結錢，您每天給我一結算，因為我每天隻能下午疇昔算賬，半天活，你每天給我十個銅錢就成。”

剛這麼想著，就見那少年手上的算盤脆響了一聲，棗大的算盤珠子，跟蹦豆子似地，上躥下跳起來，開初幾下有些生澀撥盤，眨眼間便工緻起來，一聲聲脆響動聽動聽，讓人表情跟著利落。

“成，我們走吧。”這就有活乾了，還省了她開口提早預付呢。

真叫他猜著了，餘舒還真不曉得這時候的算盤是甚麼格局的，有幾個珠子。

“你會甚麼不是小孩子的玩意兒，讓我瞧瞧。”

“好。”曹掌櫃一回聲，餘舒就撥起了珠子，高低翻飛的手指，矯捷的讓人咂舌，目炫狼籍的進退，比較剛纔那大九九，可不就是小孩子的玩意兒麼。

因而很光棍兒地說：“我不曉得，你先找個算盤給我看看。”

“這是九九九八零零零一，有個好聽的名字，”餘舒撥好了最後一顆珠，此次冇弄亂，讓過身暴露算盤上整齊的畫麵，“是叫孤雁離群。”

吳掌櫃已經驚的啞口無言，他使喚乾了一個下午雜活的小子，竟然能打得這麼一手精美的算盤，如何他一進門本身就冇看出來呢，這如果招了他算賬，能給本身省多少工夫啊。

這裡視野可真好，好到劈麪店裡乾甚麼都看的一清二楚。

“算賬。”餘舒是長記性了，此次果斷不提乾雜活，不可就拉倒。

“亂來小孩子？”曹掌櫃笑了，隻當餘舒是用心說妙語，成心摸索她，便抬手做請：

這邊餘舒跟著曹掌櫃來到正劈麵街上一家紙墨店，扭頭望了一眼正對門的綢緞鋪子，又樂了。

曹掌櫃的眼裡有了光，那邊上等著看笑話的吳掌櫃卻傻了眼，那珠子撥得快的，他都瞧不清了，這工緻的伎倆，該是練了幾個年初？

“我一個月給你五角銀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