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與她前後分開而走?這般用心良苦麼?
“嗯,褚公子一早便起來給她親手熬粥。”荷露有些忿忿不平的說道:“真不知那褚公子如何想的,那玉快意哪一點比得上公主您?”
“公主……”荷露擔憂的看著她。
“哼!”李修竹見他這模樣,更是內心堵得慌。
看著他那笑意流蕩、神采輕浮的模樣,李修竹更加煩躁了,隻感覺本身實在是不該該呈現在這裡!但是,本日一早,他竟然看到玉快意從褚宅出來,並且還是褚至情親身送出來的,心中實在是窩火得難受。因而,便一起跟蹤了過來,乃至守在這裡等褚至情返來。他深吸一口氣,忍耐道:“褚家三郎,何不就此罷休,彆做那些個無謂的膠葛了呢?”
竟然又喚他褚三公子麼?褚至情眉頭皺了起來,已聽出她話裡的擔憂,便也不好再挽留,因而道:“既然如此,那我送你們出去好了。”
看到主子格外的對峙,荷露隻能乖乖的退了出去,將門闔上。
褚至情笑了笑,邁著步子在李修竹的周環繞了一圈,戲虐的說道:“就算快意真的要的是平平平淡的安閒餬口……那敢問李兄有是否真的給得起呢?”
李修竹愣了下,一時接不上話來。
此人恰是文安公主的親信宮女,荷露。
聽到這話,褚至情的眸子中驀地透出一股恨意,隨即轉眼即逝,他快速的回身打量著李修竹,嘴角微微勾起,帶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手中的摺扇刷的一下翻開:“膠葛?你在說我?”隨即不客氣的說道:“鄙人看得出來李公子對快意有情,但是,快意又是否對你成心呢?至於這個膠葛,孰是孰非?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是的。”荷露欲言又止。
“公主鳳儀萬千,早已讓百花色彩儘失。更何況桃花呢?”荷露倉猝阿諛道。
幸而一起無礙,褚至情將玉快意安然的送出了府,想了想,又決定將她送回家纔好,因而,又跟著走出了門。褚至情方纔將後門闔上,此時門旁的冷巷裡便走出來一抹粉色的身影。她皺了皺眉,快步的回身拜彆。
文安公主將琵琶抱正,伸手悄悄撥動絲絃,琴音細細綿綿飄出,寫滿了幽怨,譜滿了心傷。
李修竹這一怒,眸子鋒利而酷寒,竟然給人一種極其沉重的壓迫感。可褚至情對上他那眸子,竟然是瞬也不瞬,還是是一臉的渙散懶惰,一臉的似笑非笑。
“然後……褚公子就親身送她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