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被英國人算計了！”

幾秒以後，舍爾緊皺的眉頭俄然伸展開來，通俗的眼眸中也刹時綻放出精光，他看了看夏樹，非常果斷地大聲命令：“二級火炮實彈裝填，射擊批示部做好籌辦，一級、二級火炮對右舷火線停止30秒速射！大副，戰艦持續轉向——滿舵右轉10度，然後當即滿舵向左轉25度，履行！”

夏樹低頭掐秒，在第一輪炮火過後55秒，恐懼號上傳來了第二陣振聾發聵的轟鳴聲。接下來，該輪到“阿爾薩斯”號從大抵不異的位置停止實彈射擊。

“這場炮術交換的目標就是要證明恐懼號對阿爾薩斯號的龐大上風。固然這類上風是客觀存在的，但以同場競技的體例揭示出來，證明英國新戰艦氣力的同時，必將大大貶損德國水兵的形象和名譽。”

浪濤澎湃的海麵上，一艘極新的鉛灰色戰艦、一艘七八成新的淺灰色戰艦以及兩艘艘中等體型的巡洋艦順次飛行在筆挺的航路上。除第二艘吊掛德國的黑鷹鐵十字水兵旗外，其他三艘桅杆上皆飄蕩著聖布希十字旗。右火線海麵遠遠可見一群紅色的船型漂泊物，它們在望遠鏡中的表麵好似一支以雁形戰役行列飛行的艦隊，實際上是一些廢舊船隻和木製漂泊物。

第一輪炮火齊鳴以後，位於炮廓內的右舷副炮很快收回第二輪轟鳴，過了一會兒，兩座主炮塔的四門主炮才收回第二次轟鳴，幾近同一時候，右舷副炮第三次轟鳴，緊接著是第四次。如此一來，阿爾薩斯號半分鐘內共向萬米以外的目標發射36發炮彈——主炮8發、主炮28發，數量遠遠多過於恐懼號在一分鐘內停止的兩輪齊射，火炮轟鳴和炮彈吼怒的陣容聽起來也並不減色。至於實彈射擊的摧毀力，射擊批示官的精確判定明顯闡揚了關頭結果，大大小小的炮彈都落在了目標四周，此中另有一枚直接射中目標。

轟……轟……轟……

氛圍凝固，空蕩蕩的前船麵上再次傳來瀑布般的水響聲，艦艏從正對恐懼號右舷海麵敏捷向左挪動，當傲然直立的艦艏旗杆超出恐懼號左舷，各炮塔和炮廓內的傳令兵都從傳音筒裡聽到了鏗鏘有力的發令聲：“射擊！”

萊因哈特。舍爾沉著命令：“全數一級火炮和右舷二級火炮30秒速射！”

聽了夏樹的話，舍爾皺眉凝目，他的神采已經說瞭然他對這類測度的深深憂愁。眼下，臨時退出炮術交換是不成能了，間隔阿爾薩斯號到達射擊位置另有兩分鐘，他們幾近冇偶然候去妥當考慮對策了。

就在很多人還冇搞清眉目的時候，夏樹向舍爾建議：“我們陣容不能輸給敵手，讓二級火炮也插手射擊，來一次單舷的30秒速射！”

“射擊！”

阿爾薩斯號右舷一側炮聲雷動，陣陣閃光以後，濃灰色的硝煙從炮口噴湧而出，它們隨風分散，終究在艦艇火線構成一片帶狀煙雲。

夏樹這冷不丁一聲，讓司令塔內忙於射擊籌辦的軍官們刹時“解凍”了行動，在場的水兵官員和工程師也紛繁轉頭相向。

“不對！”

短短數秒以內，8門以雙聯裝體例安設在巨大主炮塔內的12英寸艦炮接踵開仗，浩大的聲望在以往的單艦射擊中還從未呈現過。半晌以後，重磅炮彈破空下落的吼怒聲帶來鋒利刺激的聽覺感官，海麵上那一根根升騰而起的水柱瞬時構成了一道冇有橫杆的柵欄——這是戰艦能力的直觀表示，難怪之前目睹過恐懼號射擊的英國水兵官員都要將它譽為主戰艦艇的反動性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