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恭敬回道:“開營另有兩天,我隊暫無任務。以是卑職想趁此機遇對全隊高低停止一次考覈練習,摸一摸底,然後按照大家是非,停止編組,並且將此中優良者選為正副伍長、以及正副夥長等職。”
李璟一番話鼓勵士氣,正要命令開訓,卻見一溜菸灰塵揚起,十餘騎樸重奔李璟等人而來。
“十一:軍民聚眾議事,私進帳下,密查軍機,此謂探軍,犯者斬之。”
宋溫看著李璟笑了笑,笑的李璟都有些內心發毛。對這個新來的上官,李璟總有股子看不透的感受。說他年青,他確切年青,也就是三十還不到。但是他那臉上的諸多刀疤,卻較著的是疆場上換來的傷痕。加上傳聞他是宋威的本家加親信,再一想宋威那是在南疆和南詔打過多次大仗的將軍,那宋溫必定也不是等閒之人。恰好他身上卻又冇有那種武將的放肆之感,讓李璟老是猜不透他的設法。
“十三:調用之際,結舌不該,低眉昂首,麵有難色,此謂狠軍,犯者斬之。”
李璟聽罷也不由愣了一下,不說伴隨前來的王重與張宏都是他們的直部屬屬。就張都虞侯和兩位鍛練使以及宋十將,那可都是登州連合營的幾個頂頭人物了。
“七:謊言詭語,假造鬼神,假托夢寐,大肆邪說,勾引軍士,此謂淫軍,犯者斬之。”
“五:揚聲笑語,鄙棄禁約,馳突軍門,此謂輕軍,犯者斬之。”
但在實際把握上,登州連合營的實際把握者倒是由淄青平盧節度使帥府所任免的都虞侯與四營十將所把握。登州都虞侯使宋溫更是節度使宋威的親信部將兼本家,在五個下派的軍官中,宋溫在四個營十將之上,成為登州營實際上的主事人。
“凡犯以下五十四條當即斬首:一:聞鼓不進,聞金不止,旗舉不起,旗按不伏,此謂悖軍,犯者斬之。”
副隊頭林武率先上前驅逐,然後又敏捷的奔馳返來。
“二:呼名不該,點時不到,違期不至,動改師律,此謂慢軍,犯者斬之。”
“十七:觀寇不審,探賊不詳,到不言到,多則言少,少則言多,此謂誤軍,犯者斬之。”
“三:夜傳刁鬥,怠而不報,更籌違慢,聲號不明,此謂懈軍,犯者斬之。”
聽到這話,上麵的新兵們都有些鎮靜,能獲得這麼大的官劈麵嘉獎可不輕易啊。
李璟聽到這話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公然,宋溫的口氣頓時峻厲了起來。
“十:竊人財物,覺得己利,奪人首級,覺得己功,此謂盜軍,犯者斬之。”
在登州連合營,最高職務是團練使,由登州刺史兼任。再往下,登州長史封彥卿兼任團練副使。
對於虞侯這個官職的職責,明文所寫的是:職在刺奸,威屬整旅。齊軍令之進退,明狀師之否藏。這句話點明虞侯的最大職責是軍中法律,平時整肅軍紀,戰時督戰。並且虞侯不但僅是軍中法律,他們一樣掌軍。在晚唐,都虞侯和虞侯乃是一個首要軍職,普通都是由藩鎮節度使的親信擔負。
“十六:主掌賦稅,給賞之時阿私所親,使士卒樹敵,此謂弊軍,犯者斬之。”
“八:好舌利齒,妄為是非,調撥軍士,令其反麵,此謂謗軍,犯者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