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前麵還會有多少軍士遷徙家人過來?”宋樂問道。這個家不好當啊,窮得叮噹響,還得為大頭兵們的吃喝拉撒籌劃,直讓人故意力交瘁的感受。
“使君,綏州貧困,戶口不豐,即便查抄寺院,所得隻夠給幾十戶軍士家眷發田,最多不過百戶,何必呢?”
“又有一銀菱鹿紋花足盤,甚是精彩,亦可送之。”
宋樂走後,邵立德又找來了幾近成了他私家秘書角色的陳誠,讓他幫手寫一份禮單。夏州的蔣書記已經遣人來知會過了,讓邵立德儘快去一趟麟州,見見折宗本。邵立德心領神會,因而找來陳誠,合計下需求籌辦哪些東西。
“墾田。”邵立德直截了本地說道:“宋彆駕亦應曉得,這幾月從豐州、河東遷來了一些人,皆鐵林軍官兵家眷,累計已有四百餘戶。本使欲給他們分田,一戶先分二十畝。”
現在不動,是對的,權宜之計也。
“好教軍使曉得。裴老將軍所送之馬騾中,亦有百匹良馬,在往年輸往朝廷之上萬匹軍馬中,亦可謂上佳。”陳誠說道。
“那便照此辦理吧。”邵立德揮手道:“金銀器需幾件?”
“此事既觸及晉陽之約,宋某定然竭儘儘力。”宋樂起家道:“然這隻是治本不治本,主公欲要分田,還是得開渠。”
“此事某已知之,然本年不可。”邵立德歎道:“本欲伐州內黨項,收取財賄牛羊,盤點戶口,以便為開渠之事打下根底。但是黃巢所部已過淮水,陷申州,突入潁、宋、徐、兗諸地,所過不擄掠,唯收納丁壯擴大部伍,這是有弘願啊。宋彆駕,河南諸鎮已不成恃,此賊必入關中!”
此時和尚自稱“貧道”或“貧僧”,前者能夠還更風行一些。
宋樂暗自默算了一下,之前操縱了少量閒田,再加上此次查抄三界寺的收成,估計能得二十頃地,夠給百戶軍士分田罷了。前麵再查抄幾家寺院,油水就小多了,畢竟綏州才四五萬人,哪來那麼多和尚廟?即便算上抄冇的有劣跡的寺院僧眾或部曲的地步,估計也就夠百戶的模樣,缺口還是很大。
“固不肯也。”
不過邵立德意誌果斷,直接命令道:“立調州兵一營,讓甄詡去,三木和尚帶路,先把僧眾抓了,盤點財賄。莊田收歸州中,仍租給莊戶耕作,浮財入州庫及縣庫,前麵開渠有大支出,先辦理底吧。店鋪、水碾漸漸售賣,不急,價高者得。寺外之果園、菜畦、牧場盤點一下,某要分給新搬來之軍士家眷,就平價出售吧,所得賦稅用於今後出師時的犒賞。這話要說清楚,出售故鄉菜畦所得之錢,某並不要,州裡也不要,今後還會發給諸軍做犒賞。對了,從今今後,三界寺隻得留僧眾十人,亦要課稅。另,查僧眾及莊戶中有劣跡者,收田、罰役,勿得放過。先這麼辦吧,範河!”
“宋彆駕,鐵林軍四千人馬,近兩月有很多軍士結婚了,另有從豐州及嵐、石二州連續遷過來的,總多了千戶是有的。以淺顯軍士為例,不算錢帛、衣物犒賞,月給糧賜兩斛,若未娶妻,當無題目。若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五六口,這隻能讓他們勉強吃飽飯罷了,平常用度還得靠犒賞保持,如此餬口方能餘裕。”邵立德說道:“某在晉陽與眾軍士有約,斷不能違背。現在安寧下來了,能處理一戶是一戶,直到全數發田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