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師厚這麼做,如果能勝利將這些人帶到綏州,實在也是為這個國度、這個民族多儲存了一分元氣,邵大帥一定就會多見怪他了。
“是該走了。”符存審看了下沉著一張臉的楊師厚,以及陰晴不定的王建及,說道。
李克修在澤州的防務是真的爛,與河南州縣也差未幾了。難怪後代被李罕之被孫儒打敗,帶著幾千殘兵敗將便將其侵犯了。那會李罕之還冇投奔李克用,屬於冇打號召就偷占澤州,竟然還占有了不短的時候,然後李克用纔派人將其收回,李罕之順勢投奔疇昔,被表為河陽節度使。
從某種程度上而言,他們也冇錯。這年初的蔡州兵,確切能起到止小兒哭泣的結果。所過之處,廬舍焚燬,財賄劫掠一空。老弱搏鬥潔淨,充作軍糧,丁壯裹挾入軍,展轉於溝壑之間——廣義上的蔡人並不止蔡州一地,陳、許、蔡、汝、鄭、申、光等州的兵都能夠被稱為蔡兵,或者說“蔡賊”。
銀杏樹位於枹罕縣城外,傳聞是郭知運栽下的,年代長遠,富成心味意味。“馬屁精”陳副使建議在樹下立碑,由盧嗣業撰寫碑文,記念定難軍光複河州的豐功偉業,邵大帥從之。
也就是說,此時符存審所帶的這支步隊中的百姓,在汗青上都是“死人”,要麼被孫儒屠城殺死,要麼被李罕之燒殺劫奪,充作軍糧。
說一千道一萬,還是你的根基盤太少了。並且這些州縣地處邊疆,普通的誠懇巴交的漢民百姓還不太合適,最好是河南的那幫刺頭,比如蔡人。
還是先等等招降的成果吧。
路上又發作了辯論,因為楊師厚擅自帶兵裹挾了一大群陽城百姓入軍,男女老幼都有,還是當年那副做派——上陣時能夠差遣淺顯百姓耗損仇敵箭矢、兵力,如果冇仗打,老弱婦孺還能夠充作糧食。
“如有朝一日,符將軍能統帥河隴諸州雄師,西征北伐,勒功燕然,豈不一樁嘉話?亦可名留青史,被人歌頌千年。後代之人提起符將軍,便知乃光複西域、北伐大漠之符將軍,而不是攻伐哪個藩鎮之符將軍。孰輕孰重,一目瞭然。”
光複河臨五縣後,邵立德也感覺有些美滿了。獨一的遺憾,就是鄯州尚未光複。他有些想打,但那邊太靠近吐蕃的核心地區了,擔憂招來永無儘頭的寇邊,分離本身的精力。
兵走得動,百姓有點累了,再不歇息,就會有很多人後進。而此時後進,與死也冇有太大辨彆。
在大夏川(今大夏河)西岸,吐蕃人集結了數千人馬,阻河對峙。邵大帥又玩了一招主力作勢渡河,鐵騎軍繞道偷襲的把戲,大破河州吐蕃,斬首兩千餘級,收大夏縣,然後西進,占據了空無一人的河州城、鳳林縣。
世人議定在沁水縣歇息三日,然後便西去絳州的曲沃縣。
楊師厚鼓動符存審裹挾陽城縣吏民入軍,與數萬河陽百姓一起,向西打,一起打一起吃,直到攻陷河中府為主。
隨後,諸路兵馬度過洮水,沿著大業五年隋煬帝西巡的線路,一起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