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唐浮生_第二十三章 人心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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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怎地俄然提起此事?”朱瑾將樂妓推開,笑道:“邵立德的兵,確切也不太行,不曉得如何就能贏汴賊。”

“冇希冀了。”朱瑄點頭,道:“我是故意殺敵,然軍士們害怕汴人,常常交兵,稍有風吹草動,就士氣大跌。這仗,已經冇法打了。”

圃田鎮又規複了一些繁華。

“嘭!”一名剛進酒坊的中年人聞言,直接將這位醉醺醺的酒客踹翻在地。

隻可惜他們隻是兗州衙將,連塊地盤都冇有,真是急死人。

“今次攻全忠,損兵折將,雖靠堅城迫退賊兵,然濮州五縣,三縣為其大掠,戶口喪失嚴峻。”朱瑄歎道:“為兄思之,汴人已經這個模樣了,不太想去招惹他們了。”

唉,一個個,全都是汴賊的部下敗將,還特孃的不是敗了一次,而是好多次!

世人尋名譽來,朱瑾也鬆暢懷裡羅衫半解的樂妓,有些驚奇地望了疇昔。

當然他並不曉得,這些在汴人部下被虐得要死要活的將領,有朝一日竟然能夠騎在汴軍諸將頭上拉屎,批示汴軍兵戈呢。

不曉得為甚麼,張全恩俄然想起了這個汴軍資格最老、軍功最著的大將,若他率部投敵,局勢便難以挽回了。

幾次廝殺,敗了再來,打到最後就剩一座城了,還是死硬非常。連最後一座城都冇了,被迫投奔彆人,在彆人帳下效力時,還不忘找機遇搞小行動,試圖盤據或者造反,重新掌權。

齊州是王師範的地盤,被他們奪下後,三天兩端劫奪賦稅,掠取婦女入營。這事真要提及來,哪個冇份?都跑不了。

“他派了兩個蕃將,兵戈滑頭,專事劫奪。”朱瑄越說越惱火:“此番濟水之戰,不過死了三百騎,就不肯再打了。齊州那些破事,倒有一半是他們做下的,全栽我頭上了。”

朱瑄掃了一眼。

他身後跟著數位仆人,不消仆人叮嚀,立即上前,圍著這位酒客拳打腳踢。動手之狠,令人驚奇。

“兄長何意?”朱瑾有些不解,問道:“現在汴賊為立德管束,冇法儘力攻我,還憂心做甚?”

張家何辜,遭此災害!

自家主公朱瑾彷彿還未喪失鬥誌,但僅憑泰寧軍四州,怕是也難以有所作為。

朱全忠暮年棄用絕大多數汴軍大將,公用外來降人統兵作戰,內鬨狠惡。軍士們不喜好這些空降的外鎮降人,將領們見到資格比他們還淺的降將騎在本身頭上,其表情可想而知。

“聽聞邵立德在長安,吃賢人的、喝賢人的,好不歡愉。”朱瑄將酒樽重重地頓在桌案上,濺起一灘濁液。

這類戰天鬥地的精力,令人歎爲觀止。

朱瑾有些驚奇,詰問道:“曹州也不想奪回了?”

隨後,他又走到僻靜處,低聲問道:“鄭司馬感覺梁王能夠得天下?”

他不是很看得上那些蕃人馬隊,比起他曾經帶的兗州精騎差遠了。隻可惜,那支精銳馬隊幾年前就被汴賊擊破,降的降,死的死。現在都是招募的新人,雖說都是世代參軍的武夫家庭後輩,騎術不錯,但廝殺起來總感覺還差點意義。

鄆州城內,朱瑄的心氣很不順。

鄭司馬躊躇了一下,道:“某衣食無著之時,還是靠使君佈施,便不睜眼說瞎話了。梁王欲得天下,須得先平滅二朱、王師範,再圖河北。”

“你有所不知。”張全恩歎道:“某前天在洛陽,便聽聞有人寫詩調侃家兄。家兄這性子,獲咎了一些小人,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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