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唐浮生_第十一章 援晉(為秦立力書友的大力讚助加更一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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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樂對這個和顏悅色的武夫頭子也很有好感。他不像其彆人,喜好誇耀武勇,目中無人,動輒熱誠他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相反,他有很暢旺的求知慾,為人謙善,平等候人,讓人一打仗便心生好感。當真是冇有對比就冇有傷害,邵軍校的確就是武夫裡的一股清流,真不知他是如何管束手底下那幫驕兵悍將的。看模樣不是靠好勇鬥狠,也不是厚賂重賄,此後能夠多察看察看。

“漸漸渡吧,船少,就分批。”邵立德頂盔摜甲,手握橫刀,看著在突將們團團圍護之下登上一艘劃子的監軍使丘維道,俄然扭頭朝任遇吉叮嚀道:“待會你們火先渡河,過河後加強防備,疆場之上,粗心不得。”

“先生所言,令邵某大開眼界,此後當多多就教,望先生不要嫌煩。”說罷,慎重哈腰作了個揖。

“我等畢竟是孫十將的兵……”邵立德歎了口氣,冇再持續說下去。

許是收了好處,天使也不憚多講幾句話。他側重流露了現在河東的局勢,沙陀兵馬已經擺平了原大同軍轄區的各反對權勢,開端慢慢南侵。就在上個月,他們攻入了忻、代二州,焚燬了唐林縣和崞縣,放肆至極。

八月初七,在征集了部分大車、駝馬以後,諸軍順次分開東城,朝東南邊解纜。這個方向有通衢大道直入雲、朔二州,全速行軍的話,十餘日便可到達,繼而管束李逆軍隊,給晉陽的曹大帥締造機遇。

彼時晉陽民氣惶惑。原節度使竇瀚是延安公主的駙馬,聲望嚴峻不敷,不太鎮得住那些驕兵悍將。並且他本人也有點慌,竟然大發民夫在晉陽城外挖壕溝,引得諸軍輕視。這還不算,調派去各地設防的人馬經常叛變邀賞,竇瀚也冇有體例。最嚴峻一次,他調派疇昔催促雄師出動的馬步都虞候鄧虔被殺,亂軍帶著鄧虔的屍身入城,竇瀚與監軍惶恐失措,最後擠了點錢出來發下去纔算完事。

“今後向北,有陰山山口,曰白道口,或謂白道嶺,擺佈互延皆古長城也。白道嶺往西,紫河以東,當陰山北者,唯此道通方軌。且沿途土穴出泉,利於飲馬,故為兵家所必重之地。北齊時置白道鎮將,數次北伐草原,皆從白道出師。前隋北擊突厥,主力亦從白道出。本朝衛公(李靖)、英公(李績)、清源縣公(王忠嗣)北伐,走的還是這條路。”宋樂一邊擦著額頭的虛汗,一邊說道。這類長途行軍,對他們這些讀書人而言,確切是一種折磨,即便有車坐,也渾身難受,偶然候乃至還不以下地走路。

打算確切不錯,也很有可行性。並且,曹大帥為了進步勝率,還上奏朝廷,諭令天德軍都頭郝振威、蕃將契芯璋、陰山都督赫連鐸部兵馬歸其節製,儘速出兵,殺入雲、朔間,管束李逆兵力,為南邊的主力會戰打好根本。

說實話,這不是甚麼好活。振武軍、大同軍驍銳,近期又連戰連勝,士氣昂揚,即便隻要偏師守雲、朔,也不是那麼好打的。最關頭的是,這裡闊彆核心疆場,根基不成能撈到甚麼功績,相反還要死人。雲、朔二州估計也早已被李國昌父子刮地三尺了,更無油水可撈,你說去了有甚麼意義?

叛變邀賞,捕殺大將,竟然冇有任何獎懲,另有犒賞!晉陽城表裡諸軍一下子都“懂”了,因而紛繁要求賞錢,不然就肇事。竇瀚無法,隻能從販子那邊借了五萬緡錢犒賞諸軍,這才堪堪穩住局麵,但明顯已冇人把他當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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