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從。”

“莫走了康元誠！”帳外有人大呼，另有越來越狠惡的喊殺聲。

小酒喝完後，康元誠便摟著舞姬睡覺了。徹夜有風雨，邵賊不能渡河，當可安枕一夜。這些日子，與定難軍鬥智鬥勇，實在心力交瘁。

弓手上前，持續張弓搭箭，營內正在亂跑的靈州軍士卒倒了一地。半晌後稀有隊披甲矛手佈陣前行，弓手環列擺佈，碰到走著、跑著的人便殺，效力極高。

“有賊人衝營！”戰樓上的靈州軍士卒惶恐失措，大喊道。

“開口！”康元誠瞪了他一眼，斥道：“你在教我做事？速速下去巡營。”

慘叫聲劃破了夜空。武威軍的士卒們大張火把，照亮了一大片營寨。

“大帥，叛軍於河對岸立寨而守，當得三利。”苦水河東岸，邵立德與陳誠二人登上高台，瞭望敵虎帳寨。

“都將，邵賊的遊騎實在太多，標兵散不出去多遠就被搜殺。如此下去，很難摸清他們的意向。”苦水河邊大營內，一親將向康元誠抱怨道：“一馬平地，標兵想藏都冇處藏。不如，將騎卒從北邊調返來，將邵賊的遊騎往外趕一趕，不然都要成瞎子了。”

一些人大聲喊叫，神情惶急，一些人走來走去，如無頭蒼蠅普通。更有那被將官催促起來禦敵的軍士，相互間冇有聯絡，倉促間撞在一起，差點直接廝殺起來。

“軍使，日暮陰雨，人無進誌，是否等一等？”武威軍判官郭黁上前，問道。

“馬屁精！”邵立德大笑。

“真是甚麼都瞞不過陳判官。某聞陳判官喜讀兵法，古時良將至此，當如何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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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軍將，一向喜好往軍中帶女人。昔年安祿山為三鎮節度使，嚴查軍中此類征象，傳聞斬了很多將領，但仍然杜毫不了，正所謂“兵士軍前半死生，美人帳下猶歌舞”是也。聽聞邵賊府中有六個姬妾，但他出征時從不帶女人，這點讓他非常佩服。

前營副將郭琪領五百人作為前鋒，都虞候關開閏率主力隨後，遊奕使李唐賓的騎卒則牽著馬走在最後，保護著輜重。

“大帥胸有成竹，何需問某。”陳誠指向南邊，笑道：“盧將軍領武威軍六千餘眾，當為大帥暗手。”

鐵林軍、經略軍一萬五千餘人已到達苦水河東岸安營，而此時也已是四月二十二日。在河西，義參軍、定遠軍連續到達靈武縣城外，河西黨項被打疼後不敢再出兵，他們已做好了攻城的統統籌辦。

“傳令，棄營，全軍反擊！”盧懷忠霍然起家，號令道。

半晌後，正在帳中的武威軍使盧懷忠得報。

三百多名流卒穿戴好了甲具，在郭琪的帶領下朝營門衝去。

“都將！事急矣，快走！”中軍大帳內，康元誠被親兵叫起。

如許的日子一向持續到四月二十八日。

鄰近營前，泥地堅固，騎手無備，從頓時摔了下來。

“叛軍無備，此天讚也。”盧懷忠說道：“這幾年，某跟著大帥讀了很多兵法，此知兵者所解，勿疑。這會叛軍心神全在河岸邊，後必無備。武威軍六千五百眾乘風雨夜襲，縱不儘擒叛軍，定當十獲八九。吾意已決，進兵！”

“伯父，邵賊看模樣要渡河，某便要在這裡親手斬下他的頭顱，再把妙娥搶返來。”拓跋仁福語氣果斷地說道：“不殺了他，某情意難平。邵賊若死，定難軍必亂，屆時或有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