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遠立在劈麵的雨中,嶄新的飛魚紋錦服儘皆濕透。她恍然憶起上回相見,模糊也是這般大雨滂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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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他是如何分裂又糾結的自我折磨著。
可現在她就在麵前,他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乃至是想過的,在疆場上殺了梁霄,神不知鬼不覺……
他抿唇望了她一瞬。她清楚瞥見,他望過來的同時,眉頭鎖得更深。
他麵色慘白,連嘴唇也失了赤色。是淋了雨冷了嗎?水珠順著發冠流滴下來,濃眉眼睫都是水滴。
立在那淺金色的半透細紗畫屏以後,隻見半邊身影,不需打量麵龐,乃至不需細瞧,單從一個表麵就能辯白出,本身夢中人的模樣。
太後打趣外孫自是無可厚非,可她,並冇與太後密切到“本身人”的境地。
“如何了?那木頭還是不睬人嗎?”
一刹時,明箏發覺亭中橋上,隻餘下她和陸筠。帶路護持的宮人遠遠綴在她身後五步開外。
隔著不遠不近的間隔,耳畔彷彿能聽到她清淺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