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三皇子蕭論已經送馮華進了院子，正踏階而上。

月朔這日，長公主意到馮氏姐妹，非常驚奇。須知遵循上京的風俗，凡是都是年初二以後纔開端拜年。

長公主拍了拍馮蓁的手背，表示她莫慌。“既有三殿下脫手相救，華兒定然冇事的。”

“二哥的皇妃估計要生了，你去找她做甚麼？”長公主道。

“論給姑祖母拜年了。”蕭論進門先給長公主行了禮。

蔣太仆道：“瞧著的確是深受聖眷，但是掌宮門的衛尉平陽長公主的手倒是一點兒也伸不出來的。”但是左都候固然可有可無，倒是衛尉的人。

“阿姐，我的婚事隻怕大伯母也做不得主。”馮蓁道。

仙顏向來就是女人的兵器。

馮蓁思來想去還是二皇子那邊比較便利上門薅羊毛，以是跟長公主提了提。

“為何？”蔣琮不解。他是熟諳蘇慶的，城陽長公主獨一的孫子，也不過隻蔭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左都候。而平陽長公主的兒子何永倒是廷尉。

馮華點點頭，“可……”

蔣琮現在隻是恩蔭了一個校書郎，並無實職。以是對朝堂的事固然曉得，卻並不透辟。

“胡說，你年紀也不小了。”馮華豎起柳眉道，“大伯母都說要替你相看起人家來了。”

“阿爹，隻怕三皇子故意於馮家華女君。”蔣琮道。

但是湖麵下的潛流卻澎湃無聲。月朔那日的事兒，蔣家天然也聽到了風聲。

馮蓁當即就坐不住了，吃緊地喚了聲，“外大母。”

若說五殿下是春夜之風，那這位三殿下便是夏季的酒，甘酒暖胃，卻也傷身。

“委曲你了，二哥。”蔣太仆感喟一聲，“若換了平陽長公主的孫女兒卻還好說，隻現在是城陽長公主，為父愧對於你。”他這就是默許，這門婚事隻能看馮華那邊的態度了。哪怕她當街被三殿下摟了，如果嫁出去，蔣家也隻能認下。

城陽長公主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蕭論，固然都是長公主，她與平陽也乾係交好，可誰前誰後老是有一分講究的。

蔣琮冇說話，等著蔣太仆進一步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