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二嫂說端賴你救了她，你握著她的手她纔有的力量。”敏文道。

馮蓁感覺這男人拿念珠實在太作弊了，憑白地讓人忍不住肖想起和尚來。

“那有甚麼，我們觀棋不語就是了。”麵前的機遇的確是馮蓁求之不得的，冇想到隨便上個香竟然都能偶遇一隻肥羊。她隻但願五皇子這盤棋能下一整日呢，她就能在中間薅一整天的羊毛，充足讓她的桃花溪再次變成牛奶白。

這話不過是馮蓁拾人牙慧之語，但聽在敏文耳朵裡倒是再好不過的知心話，忍不住拉住了馮蓁的手，“幺幺，你這話真說到我內心去了。”

不得不說人生得好就是占便宜。蕭謖本日穿了身七成新的玄色暗銀竹紋錦袍，披著灰狐毛大氅，端的是清俊華貴，手裡拿著的念珠好似也為他增加了一絲佛性，竟有股淡泊安好的禁慾感，不似天家子侄，反而像是林下隱士。

馮蓁從速擺擺手，“都是我瞎扯的，你但是公主呢，我……”真真是禍從口出，以是說人還是該少言纔好。

馮蓁不能不聽翁媼的話，可翁媼也不能不聽敏文的話，起碼明麵上敏文乃是公主，哪怕不受寵，但偶然候這身份還是挺好用的。

“孤這就走了。”蕭謖攏了攏肩上的大氅道。

蕭謖的唇角翹了翹，“你倒是在哪兒都能睡著。”

一局棋足足下了半個時候，蕭謖才以一子的上風險勝。他側頭看了看馮蓁和敏文，本來覺得兩個小女郎應當冇甚麼耐煩看下去的，成果卻不聲不響地坐了半個時候，對這個年紀的小女人而言倒是可貴。

馮蓁從速擺擺手，她可不想被當搗蛋物，“冇有，冇有，二表嫂那會兒隻怕都胡塗了。”

五皇子蕭謖和慈恩寺的寶通禪師正在蜿蜒堆雪的溪邊竹亭內對弈。

碑林一側是慈恩寺馳名的叢竹園，敏文拉了拉馮蓁的袖子，“那邊彷彿是我五皇兄。”

馮蓁的臉上很天然地透暴露失落來，她的肥羊……要跑了。

馮蓁被臊紅了臉，不由低了低頭，想起前麵那幾次，的確是有些丟臉的。不過麵前蕭謖自是曲解了，可她卻也不能解釋說本身在練功。

但，倒是個美好的曲解。她正愁不知如何薅羊毛呢？如果小女君心儀某位殿下，是不是就能厚著臉皮去纏一纏了？

“那，我們去打個號召吧。”馮蓁實在早就看到五皇子蕭謖了，不是見著臉了，而是老遠就瞅到那股濃烈的白息了，要不她如何會拖著敏文往這邊走。

“那你要住幾日麼？明日外大母說讓我去寺裡燒香，我們一塊兒去吧？”馮蓁拉住敏文的手，這是讓她休想回絕的意義，好不輕易逮著一隻羊，可得好生薅一把。

“嗯？”馮蓁抬開端，另有些冇反應過來，正要張口辯駁，卻俄然認識到，本身的行動彷彿還真輕易讓人曲解。

馮蓁低聲道：“我，我冇想過嫁給五殿下，就是感覺他的臉都雅罷了。”

馮蓁這才從入定裡醒過來，眨巴眨巴眼睛另有些冇回過神來，“這麼快就下完了？”

敏文側頭看了看馮蓁，想給她使眼色走人的，卻見馮蓁盯著蕭謖好似看入了迷，眼睛一眨不眨的。

寶通禪師略過敏文，多看了馮蓁兩眼。

敏文張了張嘴，遲疑半晌才道：“可你年紀太小了。”

慈恩寺的叢竹園在上都城也非常聞名，遍植毛竹、紫竹、湘妃竹、長尾竹、佛肚竹，乃至金鑲玉竹等各種，園中更有溪流蜿蜒，千竿搖翠，萬篁凝碧，一派清幽淡雅。前晚剛下了雪，園中白雪映翠，彆有肅殺之色，卻在寂聊中另有安好之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