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罰寫字,被笑話也就算了,可馮蓁感受本日蕭謖敲她手肘的力道較著更重了些。她揉了揉手肘,帶著點兒天真的語氣低聲問蕭謖,“表哥,為甚麼敬姐姐和我阿姐來的時候,你敲我敲得老是特彆狠?”
那日馮華出險的事, 城陽長公主部下的人查到些蛛絲馬跡指向五皇子府,不過她有些捉摸不透, 如許的事兒蕭謖竟然不在她跟前表功, 是何原因?是以也有些拿不準到底是不是蕭謖救了馮華, 那件事就隻能成為懸案了。
長公首要做的事兒,馮蓁是抵擋不了的,她同馮華坐在馬車上往蕭謖府上去,就忍不住道:“阿姐,上回我一不謹慎跑到五殿下的後院去了,遇著了他的虞姬和霜姬,那真真是國色天香的絕代才子。聽侍女說,五殿下每晚都離不得她二人,這甚麼意義啊?”馮蓁一個老司機非常純粹地問著馮華這個黃花大閨女。
二皇子妃雍恬冇了,說是難產後傷了身子,前兩日冇熬過來就去了。馮蓁聽了也冇多詫異,隻感覺她死得不敷快,竟然對她阿姐下那種毒手。
城陽長公主家的小外孫女兒又莫名其妙地暈厥了。這一次卻比前幾次都來得凶惡,昏倒不醒、高燒不退,不斷地冒汗,那汗漬倒是有些汙糟,乾枯後竟然成了一點點的黑斑。
馮華臉一紅,啐了一口,“今後那些混話你不準再聽,哪個侍女在你耳邊嚼的口舌?”
真的是無妄之災,馮蓁的嘴當時就嘟得能夠掛油瓶了,肩膀耷拉得跟老太太似的,惹得何敬忍不住發笑,“幺幺,你還真是……逗趣。”
何敬見著馮華有些驚奇,拉了馮蓁問,“你阿姐本日如何來了?”
“你說甚麼?”馮華的臉已經黑成了鍋底,聲音忍不住鋒利起來,“幺幺!你這出去一趟都學了些甚麼啊?甚麼睡?你,你的確,從明兒起你給我禁足一個月,好好檢驗檢驗,你一個小女君,竟然,竟然……”馮華有一種全天下的人都想帶壞她純真阿妹的危急感。
馮蓁聽了也不惱,隻道:“表哥,我奉告你個奧妙。”馮蓁朝蕭謖招招手,表示他靠近一點兒,頭再低一點兒,然後道:“實在我阿姐不想來的,都是我外大母逼著她來的。”馮蓁心忖,這下你曉得我外大母是想拉攏你的了吧?也曉得我阿姐不中意你的了吧?
打這兒開端,馮蓁就開端了嘰嘰喳喳形式,“並且你曉得麼,那些個胡女好生熱忱,早晨一個個兒地往五殿下他們的帳子裡鑽,有一天淩晨我還看到有兩個胡女從五殿下帳子裡跑出來呢。”馮蓁這是張冠李戴,直接把老六蕭詵的鍋甩給了蕭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