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後裡做的事,他不是不曉得,隻是念在他曾救過婉容一命,並且在二子奪嫡之時儘力助他登上皇位的份上,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如許嚴峻沉悶的氛圍對峙了近一盞茶的工夫,商祁纔將方纔裕王一事的肝火消了幾分,但仍不改陰沉的麵色,冷冰冰地詰責跪在地上的劉方:“金星淩日天象有異,你可知?”
薑承海在一旁看著跪地的劉方,深表憐憫。
皇上的聖駕俄然到他家裡,本就匪夷所思了,再加上皇上現在的神采極其不好,劉方的內心直打鼓,想開口問上一句,卻也怕一個不謹慎惹怒君王,丟官事小,丟命事大。
隻是商恒的城府深,大要上對他這個皇兄畢恭畢敬,可實際上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劉方聞聲,內心頭猛地一“格登”,他剋日觀天象,未發覺金星異動,更加不明白皇上此問是何意,故心虛地將頭伏得更低,顫聲回到:“臣,不知。”
華燈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