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一狠,商墨語氣裡不帶一絲溫度地叮嚀連牧:“你去安排,按打算行事。另有,你親身去盯著沐府那邊!”
“王爺,皇上出了沐府,直接去的裕王府。”連牧垂下視線,不敢再多瞧他家王爺,隻怕再看下去,他便成了那不齒的龍陽之好!
“嗻!”
正巧著趕上沐晚卿被丫環攙扶著踏出花廳,目光循著他這邊過來,連牧一個閃身便又躲進芭蕉樹後。
可這薑公公是誰,但是奉侍過先皇的白叟了,商恒和陳貴的小行動那裡逃得過他的眼睛,他隻陪著哈哈一笑,眸子快速閃過一絲意味深長,道:“便是如此,那老奴這就去回稟皇上!”
沐晚卿怔了怔,眨眨眼睛,剛纔她彷彿瞥見芭蕉樹那邊有人影,可待她定睛再看之時,那邊空空如也,隻要雨打的芭蕉,翠綠得能掐出水來!
不管沐晚卿體內的力量是甚麼,都隻會成為他壓抑住商墨的東西,不吝任何代價。
商祁等人浩浩大蕩地才踏出花廳,院角那一叢芭蕉樹後便露了半抹玄色身影,長劍抱懷,眸子清冽。
商恒刹時黑了神采,這群亂民,竟好大的膽量,肇事還鬨到皇上這裡,看來他之前對他們是太心慈手軟了!
連牧看著兩抹身影漸行漸遠,然後一個回身,足尖一點,便躍上牆頭,身形一晃,不見了蹤跡。
雨後的路麵濕滑,抬著轎輦的轎伕們每一步都走得極其謹慎,恐怕摔了轎中的天之寵兒,掉了腦袋。
“哦?”商墨回身的行動動員起的一陣風,將衣袍撩動出幾分超脫,隨便束在腦後的青絲也隨之散成麵前墨線,配上那絕世的容顏,竟教連牧這個七尺男兒都看癡了幾分。
簷雨滴答,落了幾聲清脆,徒惹了院中一抹芭蕉綠。
前麵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商恒被迫不得不下了轎,看到麵前氣象,驚得差點兒岔了氣。
“是。”連牧毫不遊移地應下,便謹慎翼翼地退出了院子,一起朝著裕王府方向飛掠而去。
“王爺。”
“一群亂民不知在哪兒傳聞聖駕在此,跑來肇事罷了,公公莫要大驚小怪!”一邊說著,商恒一邊向陳貴使眼色,厲聲喝道:“亂民無知,還不快措置了,如果驚了聖駕,本王拿你是問!”
商恒特地減輕了措置二字的音,陳貴會心,在內心抹了一把盜汗,立即應下,去措置堵住聖駕的哀鴻。
出了沐府,連牧一起拐進了一條冷巷,腳步一頓,停在了一戶淺顯人家戶前,單手推開木門,一個閃身便進了院子,木門收回“咚”的一聲細響。
一群哀鴻在裕王府門口堵下了他們的轎輦,一個個昂首在地,口裡直喊著冤枉,讓皇上給他們做主之類的話。
“蜜斯,如何了?”扶桑見沐晚卿直盯著院角的芭蕉樹看,也獵奇地看了一眼,卻清楚甚麼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