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大頭子。流式細胞儀是甚麼東西？”

“這麼說辛大夫已經有主了？”

“我姓辛，他姓秋。我們是方纔分來的，才報到。”

“就是嘛，那是我一句你一句，一句一句對出來的。細心看是兩種筆體，都特丟臉，最丟臉的是我的。我明天回宿舍一趟，把刻的詩照下來。將來讓我們女人兒子瞧瞧，我和他們媽媽本來多浪漫。”毛大看了李小小一眼，充滿密意，小小的目光也彷彿和順起來。展台四周好些人，等著向毛大扣問環境。毛大和我們談天的態度，明顯白白奉告四周人“你們等著”。彷彿他們都不是買賣，都冇有我們談“一張小床”首要。我暗想，班花暗戀毛大，不是毫無事理。

“我給你們籌辦三份質料，兩份是你們二位的，另一份是給郭主任的。萬一郭主任不來展覽，費事二位替我給送去，再帶個好。”胖婦女一邊說，一邊從抽屜裡拽出三個裝好的袋子，又從抽屜其他處所摸出十幾支水筆，彆離放到三個袋子裡。“有甚麼不清楚需求會商一下的，千萬來電話。我的名片夾在質料首頁。”

“嘿嘿，這件事兒我們能夠去問胡大爺。胡大爺常常為我鳴不平，為甚麼同在一張床上睡，你越來越胖，我越來越瘦。有詩為證。師弟，床頭刻的詩是如何說的？”毛大明顯表情很好，有師弟看到他一小我挑這麼大一個場子，又很崇拜地看著他，非常對勁。

“不會的。你的流式細胞儀好賣嗎？”

“這不首要。我來看展覽，我師兄在那邊也有個展台。”我指了指毛大他們。

“一張小床，兩人睡呀。半夜半夜，四腳朝天。五指亂摸，溜（六）來溜去。騎（七）了上去，拔（八）不出來。久（九）而久之，非常痛快。”

“機器挺貴，但是出成果快，很多人買。能做幫助查抄，從病人身上回錢，又能出文章。”

“我現在睡你本來睡的床，床頭你刻的詩還在呢。”

“好了，不貧了。幫我乾件端莊事兒，你離遠點兒，看我的展板掛得正不正？”

“雖說小郭大夫是名花，但是辛大夫也是名糞呀。當初我們班上評比班花以後，為了共同班花評比活動，又停止了爭當名糞活動，讓名花能夠插到名糞上，有所歸屬。辛大夫就是我們爭當名糞活動中出現出的名糞。”

“你彆曲解。我們的班花最後插到一堆洋糞身上了。辛大夫固然是名糞，但是吸引力還是不如洋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