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揹著我的大書包,發足疾走,跟在我女友身後,我“叮噹”亂響。我們疾走過博雅塔、楓島、鐘亭、臨湖軒,為了促進脫落,我們上躥下跳,專找不平的路跑。不平的路邊,常有陰暗的角落,這些角落堆積了自習一晚,在自習室關門和宿舍鎖門之間,抓緊時候摸來摸去、胡攪散搞的人。我們奇特的組合,我的“叮噹”亂響,我奇形怪狀的奔馳姿式,在烏黑的夜晚嚇壞了很多人,我們常常在他們的夢裡呈現,在他們的夢裡形成他們夢遺困難。
“必然用得完。”我女友惡狠狠地說,我聽得出來一股邪火。
“能夠性很大呀。”我女友墮入深思,臉又耷拉下來,“如果設性交次數是N,當N無窮大時,比如說在實際中,我們用光這一書包套子,那麼等式的第二項就趨近於零,能夠性就幾近是百分之百。”
“不要這麼悲觀。我們還能夠利用其他體例。兩種體例一起用,失利的概率就會大大減小。相做事件,在統計學裡是相乘的乾係。”
“對,那麼算的確不對。做十次,有一次失利就是失利。應當算十次中一次失利的能夠性,加上兩次失利的能夠性,加上三次失利的能夠性,一向加到十次中十次都失利的能夠性。最後的總和就是避孕失利懷上小孩的能夠性。”
我女友悠然一笑,從書包裡取出一疊黃色的座標紙,座標紙上標滿四方小格。這類座標紙,我們做物理嘗試和闡發化學嘗試常常要用到,畫酸堿滴定曲線甚麼的。“我心煩的時候,也做了研討。我要嚴格記錄我的根本體溫,察看宮頸黏液狀況,精確計算排卵期,推算安然期。”我女友抓了支鉛筆,在一張座標紙上向我比劃,哪塊兒用來刻畫體溫曲線,哪塊兒用來記錄宮頸黏液,稀濃各用甚麼標記標註。“你現在曉得找我這類女人的好處了吧,你一點兒不消操心,能夠無憂無慮地餬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