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生長_第26章 陰湖陽塔(2)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

北大校園裡有很多臭椿樹,彷彿總在著花,校園裡常常一股臭椿花的味道。我女友說我的東西的味道“像極了臭椿花的味道”,我對這一結論印象深切。在很長的一段時候,我總感受北大是個淫蕩的處所。在如許一個斑斕的園子裡,有那麼多老北大才子的鋪墊,有現在臉上有光、眼睛裡有火的少年才俊,不免不成為一個淫蕩的處所。固然冇有確切的證據,但是我想,老北大的才子們,至情至性之人,我們能夠設想的處所,他們也都能想起來,在那些處所犯犯壞,這就是汗青。我在我能夠設想的處所犯壞,寫下“到此一壞”,感受今月曾經照前人,無數至情至性的前輩學長就躲在這些處所的陰暗角落裡,替我撐腰。這就是汗青感。在一個冇有幾十年汗青的處所,我冇法感到淫蕩,就像麵對一個冇有在江湖上閒逛過幾年的女人。

“便利我犯壞。”

“我一向覺得,男人是否斑斕在於男人是否有聰明,不是聰明而是聰明。比如司馬遷宮刑以後,還是魅力四射,斑斕動聽。女人是否斑斕在於女人是否淫蕩,不是輕浮不是都雅而是淫蕩。我如果個女人,我寧肯冇有鼻子,也不但願本身不淫蕩。你細心想一想,是不是統統魅力四射的女人都非常淫蕩?這是秋氏實際的首要根本。”

“為甚麼喜好我穿活動褲?”

舉手投足之間有儒雅之風的黃芪,幾次被幾個日本、韓國遊學而來的大男人騷擾,他們送了黃芪很多日文和韓文的唱片,黃芪在宿舍裡放多了,我漸漸也能聽出這兩種說話的辨彆。黃芪和那些人在勺園宴飲多次,喝得小臉紅撲撲的返來,奉告我,那些人古文極好,有空,我應當和他們聊聊,說此中一小我寫得一手很好的懷素體狂草,背出的俳句深有禪意。黃芪問中文係的小李,甚麼是龍陽之好,甚麼是斷袖之誼。小李對黃芪說,那些日本人韓國人是想曉得,你對他們的興趣是不是比對女生大很多。黃芪酒勁兒忽地上來了,立即要躥將出去操他們的媽媽。要不是我和小李攔著,那天冇準要出性命。北大是個很敏感的處所,清華能夠死小我,北大不能死隻雞。當時又是春夏之交,正值某個週年,不敢隨便出事兒的。

我們分開這棵古怪丁香樹的時候,已經十二點了。平常如果鬨到這時候,我女友老是惴惴地推算:是哪個大媽值班,阿誰大媽和她熟不熟、好不好說話,會不會開門放她回宿舍;如果大媽不開門如何辦;回宿舍,會不會讓魏妍、費妍、甘妍這些人瞥見;她們瞥見會不會說三道四等等。那天,從我們走出丁香樹到她宿舍樓,她一句話冇說,在分開的時候她奉告我,我的東西的味道像極了臭椿花的味道。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