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生長_第9章 肉芽腫的手指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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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兩個女生答成闌尾,其他十個全數答成患肉芽腫的手指。”

“傳聞前年阿誰縣長的小姨子終究忍不住了,雞蛋清梳頭,水翠綠小襖裹身子,帶了一大包大紅棗來到北京,想冒充保母混入白第宅。”

“龜人!”

這些故事多數是聽胡大爺說的。胡大爺是我們宿舍的辦理員,男生女生全管。胡大爺管宿舍的氣勢是,隻要不把樓拆了,他甚麼都不管,有衛生查抄,他都會提早一個禮拜告訴我們。一個暑假裡,我在宿舍開了兩桌麻將,十幾小我一早晨抽了十幾包煙,喝了兩箱啤酒,胡大爺隻說了一句:“小聲點兒。”

杜仲瞥見我在怪笑,又看了看四周的人,明白了。我們異口同聲地說:“好吧,你利市淫吧。”

“你們貧不貧,煩不煩哪?怕重點不是重點的,就去七樓上自習去。不怕的就好好下棋。”黃芪喊。

“我們班的女生必定答得出,解剖生殖體係的時候,本身分到的屍身是具女屍的,都跑到彆人的男屍身上看個細心,撥弄來撥弄去,恐怕遺漏甚麼。”我們班上的女生倒是對屍身一點兒不惡感。彆人講,第一次見屍身,能夠吃不下飯,我們班女生,第一次玩弄完屍身後,中飯一邊啃排骨一邊會商,香著呢。我們班上,冇準將來能出半打名醫。

“龜,不準龜!你必然要出來個大子替我擋一下!你這個龜人!”杜仲喊。

“四國”是一種四人遊戲,一小我當裁判。實際上就是兩副軍棋合在一起下,需求本身畫一個棋盤。他們這夥人,一學期能下爛兩張棋盤。四小我分坐方桌的四邊,坐對家的兩小我一撥,合股攻打彆的兩小我。“四國”的最大好處是不消動太多腦筋,最大的興趣就是能夠胡漫罵人。下棋的人能夠罵火伴合作不力,能夠罵敵手笨拙不堪,裁判能夠四小我一起罵:“吵甚麼吵?你們都是豬。”

“我能夠守營嗎?”厚樸不那麼必定了。

“信上如何說?”

“秋水,明天我撞見黃芪和他的女朋友了,真的,你還不信!我出來的時候,他女朋友頭髮亂蓬蓬的,黃芪連大爺都不會叫了。對了,你的《七種兵器》後兩本呢,借我看看,我必定還你。”胡大爺另一個愛好是看武俠小說,總向我們借,借了就不還,你問,他就咬定冇那回事情。年事大了就是有這點兒好處,他想記著甚麼事兒就記著甚麼事兒,想記不住甚麼事兒就記不住甚麼事兒,誰也冇體例。我們明白了這點兒以後,借胡大爺書,就不希冀他還了,乾脆本身再買一本。現在,胡大爺有整套的金庸和古龍,他冇有整套的梁羽生,是因為他不喜好看,他對一些作家充滿抱怨:“我都讀不下去,他們如何能寫下去的?”胡大爺金庸、古龍看遍了以後,開端勸我退學:“你行,你寫凶殺色情都行。不寫,華侈了。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你改行還來得及。比當大夫還造福人類,還能讓那麼多人歡暢呢。要不畢業就先乾幾年皮膚科,治治性病,或者男科,看看陽痿,長長見地再改行。要不一邊當大夫,一邊寫,你必定行,凶殺色情都行。你曉得如何叫有本領,寫的東西能到街上報攤上賣,就算有本領。寫凶殺,讓我想磨菜刀,就練成了。寫色情,如果讓我還無能,哈哈,小子,你就練成了。江湖上你就能隨便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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