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生長_第9章 肉芽腫的手指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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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仲瞥見我在怪笑,又看了看四周的人,明白了。我們異口同聲地說:“好吧,你利市淫吧。”

“龜人!”

“龜人!”

“龜,不準龜!你必然要出來個大子替我擋一下!你這個龜人!”杜仲喊。

“我們師姐真純粹。”

“當然。咱班女生固然冇有絕色,但是有長得眉如細柳的,有長得麵如桃花的,有長得乳大如鬥的,合在一起,絕對是股不能藐視、能夠興風作浪的惡權勢。並且,女孩如果遠看,你總風俗用評影星的標準評,天然不可了。實在多數影星卸了裝,穿了大褲衩,從洗手間出來,也跟土鱉似的。那種蓬鬢荊釵不掩國色、有自傲素麵朝天的,太少了。但是如果女孩本身湊上來,你評價的標準就不一樣了。母猴子衝你一笑,你冇準都感覺媚態入骨呢。厚樸你彆笑,說你呢。就像咱師兄,王大,總嘮叨他們班上叫甚麼玲的,多衰多衰,脫光了他都不見得上。但是,玲管王大借了幾次條記,你看王大現在看玲的神采,跟看楊玉環似的。以是,題目不是咱班女生的魅力夠不敷用,而是白教員是不是一條男人。”

“傳聞前年阿誰縣長的小姨子終究忍不住了,雞蛋清梳頭,水翠綠小襖裹身子,帶了一大包大紅棗來到北京,想冒充保母混入白第宅。”

“最後兩個女生答成闌尾,其他十個全數答成患肉芽腫的手指。”

這些故事多數是聽胡大爺說的。胡大爺是我們宿舍的辦理員,男生女生全管。胡大爺管宿舍的氣勢是,隻要不把樓拆了,他甚麼都不管,有衛生查抄,他都會提早一個禮拜告訴我們。一個暑假裡,我在宿舍開了兩桌麻將,十幾小我一早晨抽了十幾包煙,喝了兩箱啤酒,胡大爺隻說了一句:“小聲點兒。”

“我們班的女生必定答得出,解剖生殖體係的時候,本身分到的屍身是具女屍的,都跑到彆人的男屍身上看個細心,撥弄來撥弄去,恐怕遺漏甚麼。”我們班上的女生倒是對屍身一點兒不惡感。彆人講,第一次見屍身,能夠吃不下飯,我們班女生,第一次玩弄完屍身後,中飯一邊啃排骨一邊會商,香著呢。我們班上,冇準將來能出半打名醫。

我回到宿舍,宿舍裡的人正一邊玩兒“四國”一邊會商女生套返來的試題範圍是否可靠。

“必定是假的。白教員從不補課,放工就被白夫人接回家。也怪了,再多再亂的血管神經白先生也能解釋得清清楚楚,而家住新開衚衕,過了東單就是,本身就是找不著。”

“從那今後,病理常教員就多了一個外號,王大他們班女生給他起的,很氣度,叫作有十一根陰莖的男人。六脈神劍,夜禦十女。”

杜仲生得短小精乾,有一副和身材不相稱的大嗓門。他上課打一個哈欠,全課堂昏睡的人都能被吵醒。我們以為杜仲如果早生千年,定能夠在軍中謀一份好差事。他能夠當一個罵陣兵,穿一件小褡褳,暴露小肚皮,在兩軍陣前背誦對方主將的八輩祖宗,罵的時候,肚臍眼一凹一凸的。罵得仇敵心煩氣躁,冒然反擊,被我軍一網打儘。杜仲如果不被仇敵第一排箭射死,就會立頭功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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