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過一會,公然有一道黑影孤身一人而來,飛至這端絕壁上後很有些顧忌地環顧一圈,見的確無人脫手方鬆了口氣,將手中錦書亮出,擲地有聲道:“此乃魔尊傳達天帝的手諭,煩請上神帶路。”
仙姑不由苦笑,“那便是天要亡我仙界。”
等了未有多久,天兵回稟:“陛下宣使者進透明殿。”
黑心隻見一名虎將手抱一把琵琶從眾將士中大步走出。
半晌後,一陣陣一聲高過一聲的琵琶樂聲突然響起,彷彿朗朗朝陽破開雲霧般直穿雲際,生生蓋過了魔音七絃琴。世人彷彿都能瞥見陣陣琵琶之聲彷彿化作一道道穿雲箭,橫掃虛空之境,齊齊射向彼端,尖叫嘶喊聲於劈麵絕壁上此起彼伏。
北翁暴露鎮靜的神采,“他們這是派人來投降了?”
他這是猜出了些甚麼?
白羲但笑不語,隻是緩緩攤開另一隻未拿動手諭的手掌,上頭鮮明躺著一顆虎魄色的水晶碎片。但將將展露一息的工夫又收了歸去。
黑心側耳聽著有些好笑,倘若真要投降直接撤兵打道回府就好,也不虧損,何必如許大張旗鼓的派使者前來傳甚麼手諭?想必然是來提前提的。
白羲千年穩定的和藹臉刹時僵了僵,好半天賦擠出“和談”二字。
仙姑聽了這話不由長歎一口氣,“你可嚇死我了,我還覺得是魔界帶著石心鏡攻上來了。”
也不知是不是真因她方纔的偶然之言起了個好頭,此戰得勝後情勢俄然好轉,幾番比武皆勢如破竹。黑心本覺得昭華掛帥不過是權宜之計,誰料排兵佈陣一事竟也無師自通,揮斥方遒間毫不拖泥帶水。各勇猛善戰之天將終是得以闡揚本身的光與熱,在昭華的批示下以一敵百,除四大天王八大神將輪番上去你一棒棰我一劍的,連北翁都似手癢般亮了一出絕活,以蓄火之術燃了半天涯的火燒雲,將對方陣營熱得丟盔卸甲,恨不得連褲子都脫了。
此聲音於空穀之上猶若洪鐘,震得全部山頭為之振動。昭華巋然不動,亦傳音道:“本座在此,劈麵何人?”
北翁性子急,欲搶過那封手諭細看,白羲卻立即今後讓了讓,微淺笑道:“此乃魔尊寫予天帝的手諭,敢問中間是哪位?可有資格代天帝查閱?”
傳聞石心鏡乃上古之神女媧之物,鏡身古樸無華,唯獨手柄上鑲嵌了七顆補天神石的碎片,剛好是七種色彩。此鏡看似淺顯,實則法力無邊。等閒之時皆以黑布蓋之,唯恐見光。隻因布麵一旦翻開,所照之人不管是仙還是魔,哪怕一個瞬息,皆會被凍住心魂,僵成石像,故名曰石心鏡。
白羲到底身居魔界護法多年,比擬魔族的凶險狡猾而言,北翁這點調侃幾近能夠當作歌頌了。故而他稍稍調劑便又換上一副笑容,慢吞吞道:“敢問上神可曾傳聞過石心鏡?”
仙姑一想起當年聽旁人提及此事時另有些心不足悸,捏著嗓子說出的話也帶著懼意,“倘若此物現在在魔界手中,你試想想看,這鏡中所照之人如果是天帝......”說到這裡她不由打了個寒噤,忙呸呸兩聲,朝著透明殿的方向雙手合十輕聲道:“偶然衝犯帝君,望不要見怪。”
仙界之以是一開端被動捱打,不過就是安閒太久失了先機,現在緩過神來的確如有神助,一個一個各顯神通亮出看家本領,讓妖魔兩軍聯盟臨時失了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