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蘿一把推開他,拉過黑心的手道:“姐姐彆同他說話,比來煉丹煉瘋了,整天守著那堆瓶瓶罐罐跟白癡似的。姐姐本日來此是要尋我們上神麼?”黑心還冇來得及點頭便聽她持續道,“隻可惜你來得不巧,上神前些日子受了些傷,現在已去他處閉關療養,並不在此處。”
“不準追!”白芷喝住她,昂首望向黑心拜彆的方向,輕聲道,“我這是為她好,如果上神返來要見怪,也由我一人擔著。”
踏光也是個調皮的,專挑人少風景好的處所去。黑心一想如許不可啊,人這麼少,如何巧遇閻流光呢。遂摸了摸它的耳朵,輕聲道:“踏光,你彆老往冇人的處所去啊,幫個忙,去找你認得的人去。”
她唬得心砰砰跳,隻聽他聲音乾澀,似怒似歎:“你為了見一麵昭華上神敢來威脅我?你就那麼喜好他?你就那麼討厭我?”
“為甚麼?”
昔日即便她脾氣再好也冇法容忍如許赤/裸裸的戲弄,不由三兩步竄了上去,想掀了他的茶杯,但一想到這茶水如此可貴定是貴的很,畢竟是冇動手,隻握緊拳頭怒道:“你身為堂堂仙界君使,怎說話不算話出爾反爾呢?但凡是能找到其彆人幫手,我也不會找你。”
她雖客客氣氣的,可白芷掃了她一眼,已經冷道:“本仙姑雖不大理睬仙界瑣事,但也未傳聞過哪個冥府拘魂使會有甚麼事同上神扯上甚麼聯絡。”
他目光灼灼,說不清此時是甚麼感受,隻覺當年為青娥所拒時都未有本日這般絞民氣腸。突地想起她的名字。
白芷笑了笑,看著她道:“也彆怪我謹慎眼,這四海八荒以內打著各種燈號想要同上神攀乾係的多了去了,如果上神各個都要理睬豈不是要累死。故而我常勸上神,莫因心善給人鑽了空子,還是四周遊曆不在家中方能免人打攪。”
按捺住心跳聲,她被迫擠在他的懷中,張了張嘴想解釋,可話到嘴巴隻化作一句:“部屬也是被逼無法。”
兩人順利進得南天門,黑心一刻也不遲誤地批示著踏光向蒼山夢澤的位置行進。閻流光冷眼旁觀,哼了哼就低頭叮囑烈火往相反的方向走。黑心倉猝喝住踏光,轉頭喚他:“君使這是要去那裡?我記得蒼山夢澤應是這個方向。”
黑心。
黑默算是明白了,再求他怕是也無用。乾脆破罐子破摔道:“好,君使既然不承諾,部屬隻好向閻君稟明君使擅用禁術私藏亡魂一事了。辭職!”
閻流光頓時止住腳步,黑心一個冇留意撞了上去,疼得鼻子直冒酸水,還冇來及抱怨便見麵前之人快速回身,目光嗖嗖如暗箭直飛她的眼底,“你說找誰?”
她一甩袖,回身就朝外走。還未走兩步便覺後腦勺一陣強風颳過,麵前殿室的大門快速回聲合上,尚冇來得及反應過來便有一隻手從後邊一把拉過她抵在牆根前,閻流光的臉已刹時貼至麵前,近得隻要一指的間隔。
白芷自廊下走來,目不斜視獨自走至院中,語氣淡淡的:“前次趁著上神不在家中私行收留她住了一次,難不成績成了本身人?你們入仙籍已有段時候,如何連是非曲直都辯白不出來。”
真是一副黑心腸。
裡頭一陣鍋碗瓢盆的狠惡響動聲後,腳步聲由遠至近蹬蹬傳來,白鶴頂著一頭白煙鑽了出來,一見是她立馬喜笑容開,三兩步奔至麵前,咧著嘴道:“黑姐姐!你這是想通了要回蒼山夢澤了?”